其实昨天忍冬提起“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时候,他本来想说这件事的。但忍冬突如其来的大胆行为,一下子打乱了他的思路。他还没来得及想忍冬为什么会这么主动,就已经沉沦在那甜腻的缠绵里了。
现在想来,忍冬简直像是……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为什么呢?
连乔下意识地抚上胸口。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习惯性的小动作。然而这次他一摸之下却是大惊。
钥匙不见了!
他慌忙扯开领子,低头望向自己胸口。然而胸口除了一个淡淡的红印子以外,却空无一物。
红印子是那日钥匙烫得厉害,把他胸膛烫伤留下的淡疤。至于钥匙……
连乔冷静片刻,回想起来。
昨晚与忍冬缠绵时,忍冬发现了他胸膛上被灼烧的痕迹,便吻着他的伤痕,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如实回答了。
忍冬似是觉得碍事,于是扯下那钥匙,丢在一边。
当时连乔心思全在忍冬身上,也没多想,又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一时便将钥匙什么的抛在脑后。此时回想起来不禁冷汗涔涔,赶紧捡起草丛里的器材室钥匙,奔回去开门找那黄铜钥匙。
然而竟是遍寻不到。
连乔趴在地上,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却始终找不到那把刻着他姓名的黄铜钥匙。
“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东西……”连乔喃喃自语。
那黄铜钥匙有十几公分长,又是亮闪闪的黄铜质地。此刻阳光洒满了器材室,黄铜钥匙应该是相当显眼的。
连乔又仔仔细细把器材室的夹子柜子乃至篮球框里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难道钥匙被忍冬拿走了?
连乔从器材室里退出来,一边重新锁着门,一边在心里否定自己。
不会。忍冬要钥匙干什么,他又不知道钥匙是干嘛用的。何况这把钥匙只有自己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