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此时狂风不盛, 否则一阵夹着雪的风迎面打来, 怕不是要寸步难行了。
陆晚刚刚在傅泽以手里抢的袋子正好是最重的三个,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他只能把手里比较轻的两个交给她, 自己拿沉的。
饶是这样, 这一路上, 还直听他这样问:
“拿得动么?我帮你拿?”
好在暴雪天里还有一样好:雪一时化不了。
踩在雪上, 虽一脚一陷, 却也还算平稳, 不容易滑倒。
两人一路艰难地走着,上山更累一些,一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上了山。
一路从山下走到半山别墅群中的傅家, 已然全身疲惫。
敲响傅家大门的那一刻, 两个人都如释重负。
***
方才走在雪地里的时候身子几乎已经被冰雪麻痹,此时回了屋子里就算是洗过热水澡,换上厚厚的毛绒睡衣,又将自己裹进两层被子里,陆晚仍旧瑟瑟发抖。
她太怕冷了。
此时她瑟瑟缩缩在被子里,只有半个小脑袋露在外头,留个鼻子呼气。
心中正在纠结着要不要伸出手去把空调打开, 调到三十度。
脑中两个小人打了半晌,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要伸出手去开空调。
没想到手还没伸出去,门却被敲响。
“咚咚咚……”
在静寂的卧室中, 显得格外突兀。
让人心都不禁跟着一跳。
虽然因为冰雪覆盖,从窗子往外看去,外面是一片灰蒙蒙的天地。
总像是天光未启,陷入混沌一般。
可是陆晚心中知晓现在仍是上午,大约十一点左右。
进来的时候也就没锁卧室的门。
只有洗澡的时候,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了。
这样一想,她心中颇有一些慌乱。
此时突然有人敲门,陆晚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不出谁会来找她,便下意识将身上的被子裹紧,将自己的身体牢牢遮盖住,向着门外问道:
“谁呀?”
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
“是我。”
听得陆晚心中一窒。
他……
怎么突然过来?
大约是因为女人的直觉,陆晚总觉得让傅泽以进来是引狼入室。
便板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有事?”
门外的男人淡声应下:
“嗯,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一会儿再说行么,我现在不想动。”
她现在就只想静静窝在被子里,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想做的事,那就只有开空调。
可是对方像是听不懂她的委婉拒绝似的,竟说:
“不用你动。我只是想谈谈有关离婚的事,既然你不想,算了。”
“哎,等等。”
一提到离婚,她便觉得自己不能错过,不过还是怕他说起挽留的话,便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不过如果是不想离婚,那免提。”
门外的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
“你哪只耳朵听说我不想离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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