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2 / 2)

帝御仙魔 我是蓬蒿人 1994 字 1个月前

楚南怀眉头紧皱,苏娥眉眼神悠远,李小黑一脸赞叹,李雯文惊奇不已。在他们身后,被李晔派来的大修士们,也无不是眼眸明亮。

脚下的特奥迪蒂坎城,有着接近长安城一半的大小,论面积,是镇东都护府平安京的两倍,然而能让楚南怀师徒如此惊讶的,并不是因为它的面积,而是山谷中这座城池的构造。

城池建筑众多,风格鲜明,其中最为醒目的,便是纵贯城池的南北笔直大道,宽达十余丈,为长安城朱雀大街三分之一,全长八里左右,大道两旁建有无数金字塔型平台,如同众神坟墓。

一眼望去,极富视觉冲击力。

金字塔、庙宇、亭阁楼台、大街小巷等城池建筑,以此大道为中轴线,对称分布在两侧,并呈现严格的格状结构。大街南端一片空旷,形成巨大广场。

大道中段东侧,耸立着一座巨大金字塔相,高达二十丈左右,呈梯形,共五层,四面正对东西南北,正面有数百级台阶直达顶端,塔基长宽皆有七十余丈,塔顶有一座神秘神庙。

此为太阳金字塔。

城北同样有一座金字塔,比太阳金字塔要小,但建造细节更为精致,塔身石块上绘有许多色彩斑斓的壁画,二百多级台阶每级倾斜度皆有不同,因为地基高,塔顶跟太阳金字塔处于同一高度。

是为月亮金字塔。

月亮金字塔南,有一座华丽宫殿,房子全都是四方形,同样正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房屋中间有四方形天井,蝶翅鸟身的图样随处可见,色彩鲜艳。

这便是蝴蝶宫。

整座城池从城中大街、金字塔到各座平台,楼阁建筑居民房屋,都充满宗教气息、仪式色彩,如今居民不多,大片地区有些荒凉,就显得更是神秘深邃。

“到了这边这么久,总算是见着一座像模像样的城池了。”楚南怀一副感慨万分、老怀大慰的模样。

这话引得刘小黑、李雯文转头对他怒目而视,眼前这座城池岂是“像模像样”能够形容的,简直堪称神迹——虽然跟长安城比起来,在规模上还是要差了很多,但其中的宗教神秘色彩,却跟长安城不同,显得别有风味,引人入胜。

刘小黑等人从安第斯山脉,经过两座大海之间的狭长地带,如今抵达这片广袤天地,眼前这座城池,无论是从建筑面积还是风格章法,都是最为顶尖的存在。

以他们真人境的修为,已经能够感觉到,整座神秘而古老的城池,有着诸多无法言说的秘密,各种隐晦的细节暗大道天机,虽然因为见识的关系,暂且无法一眼看透,但只要探索下去,绝对会有许多惊喜,甚至是惊讶,惊骇!

被他们带着征战南北,行程万里,一路杀到这里来的原住民军队,上到大修士下到普通战士,现在几乎都跪在了城池中,一脸狂热的不停膜拜,嘴里念念有词。

不同的是,普通战士在城南广场就跪下了,修士到了大街中央才跪下,而大修士则是跪在两座巨大的金字塔前。

只看他们诚惶诚恐又激动万分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已经认定,这里就是他们要寻找的,最接近神灵、最受神秘庇佑的福地。他们将在这里,向神灵祈祷,希望神灵再度降下恩赐,弥补已经消失殆尽的神庙神力。

“我看他们的希望要落空。”

楚南怀望着那些膜拜、祈祷的原住民修士,“这座城池虽然辉煌庞大,但城池里面就小几万居民,很多地方都成了荒园,从那座绘满蝴蝶的宫里杀出来的修士,修为也没甚么特别之处,这里明显就是衰落不短时间了。”

刘小黑对楚南怀的话很不赞同,“五六万居民啊,这已经是我们征战万里,见过的人丁最多的城池和聚居地了,我有一种感觉,从这里再向北,不会再有势力更大的土著了。”

楚南怀瞥了刘小黑一眼,嘲讽道:“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知道什么,还感觉?你都能感觉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老夫岂不是能一眼窥破天机?”

师父可以为老不尊,弟子却不能一直顶嘴,刘小黑只能哼哼两声,表示过不服气之后,就不再说话。

跟楚南怀说的一样,这里的金字塔与神庙虽然出类拔萃,但神庙中的神力微乎其微,跟随楚南怀师徒征伐南北的土著修士,但经过最开始的狂喜与狂热之后,逐渐在冰冷的现实前面冷静下来。

刘小黑说的没错,到了这里,基本上也就到了印第安文明的中心地带,再往北不会有文明上的收获,他是这么认为,跟随他们的土著修士们同样这么看。

一段时间后,土著修士们看楚南怀等人的眼神,开始变得不一样。

“我现在怎么老是觉得,这些人看我们的目光充满怀疑、防备、忌惮、疏离,甚至是怨忿?有些修士脸上甚至带着恨意,在我走过之后窃窃私语,好像在谋划着要弄死我一样。”

刘小黑找到楚南怀说起自己的感受,他有些惊疑不定,“师父,我真感受到了危险,这些人的思想绝对出了问题!”

楚南怀这回没有不正经,相反,他很正经。

“这些人的思想本来就有问题,之前他们一直认为你师姐是他们的神,有仙力,可以让他们重获神灵眷顾,而现在,都到了这座城池,神力衰竭的现象都没有改善,他们当然要怀疑我们了。

“对神的膜拜,原本就是盲目的,是恐惧、欲望等情感交汇的结果,他们膜拜你师姐也是如此。但是现在,现实让他们的狂热消退,理智回到了脑子里,想法自然就会不一样。”

说到这,楚南怀显得忧心忡忡,“我们将要面临,我们到达这片土地后,最大的一次危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