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什么都没有。”丛容转过身背对着白渊撅着嘴道,片刻后他还是憋不住,“……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没想到你竟是我爹的下仆,这也难怪了。”
白渊:“……”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丛权的下仆?
“你父亲是我的师尊。”白渊道,“如果说弟子是师尊的下仆的话,你呢?”
丛容自己就是白渊的徒弟。
“我不一样。”丛容叉着腰,“我都还没叫过你师尊,不算。”
白渊表情滞了滞,道:“你真的不喜欢做我的徒弟?”
做你的徒弟那我爹不就成我的师祖了?这辈分也太奇妙了。
“那倒也没有。”丛容并起三指,有条斯理地道,“第一呢,比起做你的徒弟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做朋友。”
“第二呢,你才比我大四岁,我做你徒弟搞得像我们之间代了一条几百年的陈年老沟一样。”
“第三呢,我真的不喜欢叫人师尊,还是直呼名讳比较舒服。”
白渊听得神情恍然肃穆了起来,朝他走进一步,丛容却警惕万分地后退了几大步。
听了他这么一番不知礼数的胡言乱语,白渊肯定又要露出一副可怕的表情训斥他了。
可白渊半晌后却淡淡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今后可不必多在意这些,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了。”
他刚刚表情之所以严肃庄重,只是在认真思考着丛容说的那几句话。
听他说完这句话,丛容顿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嘴角抽了抽,硬是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伸手将手心贴到白渊额头,道:“没发烧啊?”
只望白渊颇显无奈的拨开他的手后,不在他手上多接触一秒,几乎是甩开似的道:“名字随便你叫,以后你可以把我当做……来相处,但师徒的名分还是有的,该有的礼分一点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