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神情中的怒火陡转,被覆上一层冰霜,冻的寒心彻骨。
“原来你真的一点都……”白渊欲言又止,沉声道,“算了,书不看了,回去吧。”
他蓦地站起身子从丛容身边擦肩走过,丛容看他这模样活像只失落无比受尽委屈又在闹着别扭的小猫咪,心里不禁一颤。
“哎呀,真的不要生气了啊!”他大吼大叫着追到白渊身后,“大不了你以后说什么话我也都记在心里好不?到时候就算你说没有这回事,狠狠的笑话我也没关系,我绝不会生气怎么样?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呗?”
眼前的颀长身影顿了顿,“此话当真?”
他指的是说什么话丛容都记在心里这件事。
可丛容却错以为他问的是后一句,他拍着胸脯道:“君子一言,驷马难……”
“可是两年前你就没听我的话。”白渊打断他,“我还能信你吗?”
他指的是两年之前空山谷中丛容推开他,使他自身命悬一线,性命垂危的那一次。
丛容厚颜无耻的摆手道:“两年前这不还不懂事吗,少年心性,就爱逞英雄,嘿嘿,今后真的不会了!”
“你现在也是这般少年心性。”
但瞧丛容一脸真诚无比的表情,白渊似乎就相信了他说的话,沉思半晌,他道:“那第一件事我要你记住的就是,不准你碰我的头发,这么简单的事,能做到么。”
丛容眨了眨眼,觉得没什么毛病,道:“小事一桩,不碰就是。”
他其实挺好奇白渊为什么不肯让人摸他头发,但觉得白渊十之八九不会回答,不想自打没趣,也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