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口气后,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仰面倒下,姿势形态犹如咸鱼。
能怎么办?
他又不是良家妇女,总不可能说自己被非礼了吧。
奈何非礼自己的人又是他的师尊。
“靠!”
丛容咒骂一声,拽起被子再次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入被窝当中。
湿润的暖风拂过,从半开着的窗户透入,吹得屋子里是惠风和畅,暖洋洋的。
房门外蓦然传入阵阵敲门的轻叩声。
丛容躺在床上,抱着被褥翻了个身,正与这挥之不去的困意相互争斗,他哑声道:“谁啊,干嘛啊。”
“丛公子,是我。曲凌。”曲凌正在门外朝里张望,“听白公子说今天我们要去离安城是不是真的啊?”
这音色温润如玉,清脆悦耳,然而在现在的丛容耳朵里听着,只是吵醒他做大梦的残忍凶手嘴里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噪音。
聒噪! 难听!
他没理曲凌,阖上惺忪的双眼,抱着枕头继续睡。
见屋子里的人没动静,不曾知道丛容有多么可怕的起床气的曲凌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喊道:“丛公子,你别睡啊,这都已经辰时了啊!还有啊,要去离安城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