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东平手中饮血刃轻颤,划圆环绕,源力喷涌!刺啦!一道清灰刀茫斩下,脚下土地,地上残肢,半空中的鲜血,与血棺中形成紧密联系的鲜血,被古东平一刀斩落。
巨汉在血液斩落,招式无法后续的一瞬间,手掌一推,一道充沛源力注入手中血棺之中。
他脑海中观想血色血棺供奉在香火台上,随着他精神勾勒,血棺闪出血色光芒,由暗变明,那些山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短肢碎肉拼凑着的一张巨大人面,巨脸从血棺中慢慢浮出来。
巨汉手中的血棺不出古东平所料,很诡异。
巨汉反应很快,没有丝毫停滞,血液一断,他就踏步上前,血棺举起,向着古东平挥了过去,暗红血线像是头发竖起,一根根挺立,从血棺表面的纹路中爬出来,又像是散发魔头。
血红细小线丝,在诡异狂舞中前进!
古东平见此,毛骨悚然,知道这件武器不出意外,就是血匠门最后底蕴,从巨汉出来他就从血棺上感受到危险,所以宁愿停一停,缓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避免阴沟翻船,但是古东平心中没有畏惧,无论前方有什么,一刀不行!那就两刀!
他脚尖前踏,脊背挺立,抓住侵略如火奥义的一点精华,在脑海中勾连杀意,观想出炽热血腥的火红色火焰,酥酥麻麻暖流一闪即逝,轰!一道猩红火焰护住了古东平身体,肆虐火舌,扑打着冲飞舞的血色丝线而去。
噼里啪啦!一股腥臭气息随着轻响,在空气中弥漫,古东平动作不停,刀高举,一道弯月圆弧随着自下而上的动作划出,上弦之月!快速在侵略如火和啸月刀法转变,古东平一头扎进了火焰与血丝灼烧后发出的灰红色烟雾中,甜腻的味道让古东平嗓子一干,像是烈度酒水到了嘴里,呛到了胃里,然后翻江倒海!
咚!上弦之月落在顺势而下的血棺下方,刀茫与血棺相接,一道闷响声传出,古东平第一次像是撞了铁板一样,握刀的手向后撤了一撤,眼前巨汉的防御力之高至少甩出了那些长老几条街!
攻势被阻,而血棺像是没有边际的黑幕,罩住了下方的古东平,胸口火烧的感觉更胜,他知道这是中了毒了。但是有金刚劲护体,他丝毫没有担心,果不其然,金刚劲像是猫见了老鼠,蹦跳着清除了血腥雾气的带来的不适。
不过尽管没事,古东平突然遭遇这一下,也不敢大意,紧紧屏住了呼吸。
一瞬间巨汉从血线、毒雾、还有未曾的破解的血棺三方面发动了攻击,古东平挡住了血线,中了毒雾,还要应对如同大兵压境的血棺。
呼!血棺带着了声势,以不符合它庞大体积的速度,高高砸下,砸向了古东平的头顶,带着刺骨杀意!
古东平面对已经快要盖到头顶的血棺,猛然间源力往左手注入,他左手手臂挺立异常,直直的像是要刺破天地的险山!他脑海中的场景一变,变作了一座镇压天地高山,从无尽虚空中带着时光独有的沧桑,渲染了满山的风霜,山上巨象咆哮,巨龙腾跃,取代了柔软的红花绿叶!
轰!似托塔,似擎天,似灯塔!刚一接触,古东平只感觉血棺重量大的惊人,噗!巨力使他脚掌不受控制蓦然下陷!
左手摸到了血棺表面的诡异粗糙立体的纹路,像是摸到了布满深坑的大脸,粗糙也似巨树皱皮,刚刚顶住血棺的重量,一道吸力从血棺中传来,咚!古东平听到了心跳瞬间快到了极致,全身血液隐隐要向血棺内飞去!
“古东平还我血匠门门人的性命!”巨汉见古东平手和血棺有了接触,脸上涌起一道峥嵘笑意,带着一种寒冬腊月的冰冷严寒,带着挫骨扬灰,吃肉喝血的恨意,巨汉脸色涌出潮红!
“血祭!血棺!”
巨汉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刚刚被古东平斩断的来自长老们血液,像是受到了莫名之物的吸引,向血棺飞涌而去。
远一点的战场上也有落地的血液有了受操控的迹象,而古东平更是感觉到胸口的心脏越跳越快,身体内的血液流速已经超过了平时许多倍,快要在血管内磨出火花。
此时古东平心中没有悔恨也没有恐惧,只有如同似水的宁静,右手的饮血刃似乎听到他的呼唤,源自血脉的契合,一声声轻鸣莫名的让他安静,血脉里的狂躁因子被稀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