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寒地冻,屋中温暖如春,赵柽靠在椅子上,捧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边上槐花和桂花两个人一边绣花一边说笑着,一只小黑狗吠叫着把一只白猫追得四处乱窜。
忽然屋中静了下来,赵柽扭头一看,白猫走投无路跳上了书架,在上头弓着腰乍着毛瞪着坐在下边的小黑狗,“呵呵,你是奸臣,你是忠臣,奸臣永远斗不过忠臣!”他指着对峙的两个小家伙笑着说道。
“二爷,你说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啊?”桂花问道。
“猫是奸臣,狗是忠臣啊!”
“二爷就混说,小白多可爱啊,怎么会是奸臣呢!”小猫一抱来就由桂花喂着,听赵柽说猫是奸臣不由的为它鸣不平。
“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狗可以跟主人共患难,而猫却好吃懒做,谁家富贵就跟着谁,一旦让它吃苦,就会离家出走,再不会回来!”赵柽笑笑说道。
“二爷竟说些歪理,小白干净又漂亮,又会撒娇可以给人解闷,小黑又脏又丑,听到点动静就乱叫,烦死人了!”桂花走过去轰开小黑狗,把猫从书架上抱下来,猫亲昵的在她胸脯上蹭着,逗得桂花咯咯的笑起来。
“小黑,过来!”赵柽放下书叫过无可奈何的小狗,从碟子里拿了块点心放到它嘴边,一边抚摸着他一边说:“桂花姐她们都是受蒙蔽的群众,忠奸不辨,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一会儿它就要被送人了,咱们家不要奸臣!”
“二爷,你要把小白猫送人啊?”桂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
“是啊,我拿它换了一座宅子和一群牲口!”赵柽嬉笑着说道。
“二爷···”桂花话没说,眼泪已经先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见喜兴冲冲地走进来,就跟半道捡了个金元宝似的,“二爷,那陈知府还真听话,他一早就让人来交接庄子,大管事的安排人去了,咱们这次赚大了!”
“笨蛋,咱们没赚,倒是让他占了大便宜,两颗脑袋外加一顶知府的乌纱帽难道还不值这二百顷地吗!”赵柽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他并不意外,他就知道陈汤会按照自己给他划出的道来干,他在官场上滚打了多年,不会不明白破财免灾的道理,何况自己并没有往死里整他,恐怕陈汤对他高抬贵手还在感恩戴德呢。
“是,是,咱们给了他五千贯,还搭上一只猫呢,也没白要他的,要不咱们赖了帐,不给他也不敢放个屁!”见喜想了想说道。
“混蛋,咱们不给钱,一个王爷吃白食赖账,不成了强盗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赶紧把钱给他们,把猫也抱走!”赵柽骂道。
“是了,我这就通知大管事去!”见喜说道,“桂花把猫给我吧!”他转身说道。
“二爷,把小白留下吧?”桂花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赵柽说道,怀里的猫抱的更紧了。
“桂花,你怎么不懂事呢,二爷的话也敢不听!”见喜虎着脸说道。
“二爷,我真的舍不得···”桂花又哭了起来。
“算了,算了,猫你留着吧!”赵柽最见不得这个,摆摆手无奈地说道。
“二爷,那咱们就失言了···”见喜挨了两次骂,小心地问道。
“六零炮轰不开的榆木脑袋,你傻啊,你就说猫死了,跑了,或者从外边找一只野猫洗吧洗吧给他不就得了,咱们也没说给他哪只猫啊?”赵柽气急败坏地说道,见喜这家伙平时看着机灵,怎么遇到点事就手脚无措,还得让他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