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马头,说了半天,我肚子饿了,你这有吃的吗,给我搞点!”赵柽忽然小声说道。
“少东家,这半夜三更的,厨房都封了灶,街上店铺也关了门,哪里去寻啊,小的兜里也没几个钱,再说有也没处买去!”老马头一愣,苦笑着说道。
“切,你手上的指环是银的吧,好歹也能值几个钱,今晚先借用一下,明日我加倍还你!”赵柽指着他手上的指环说道。
“这个万万不可,指环是小人祖传下来的,小的还想留个念想!”老马头摇着手说道。
“那你看我这个能值几个钱?换几个胡饼还够吧!”赵柽从怀里摸了摸,掏出自己的老大信物。
“这...少东家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老马头接过来一看脸色几变,将指环紧紧攥在手里问道。
“老马头,你就别跟我装啦,我的行踪是不是你泄露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招来的?”赵柽突然站了起来,在老马头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少东家,不,老大...这从何说起?”事情变化太快,老马头也蒙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不知道怎么说,就好好想想,先给我找点吃的去,这个知道怎么办吧!”赵柽嘿嘿的笑着说道,老马头一愣神,转瞬也反应过来,拱拱手转身出去找食儿去了。
......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司长下了一道密令给我,说商队中有重要人物,要我将行程告知于他,他带行动队的兄弟们沿途暗中保护老大的安全,相比老大也从那日他们留下的弩箭中看出了端倪!”老马头又递给王爷个胡饼说道,“老大伪装的太好了,我真没意识到重要人物是您,我还以为是路门主,可他却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还当他不想暴露身份呢。”买来吃的,两人爬到货堆上,远离了人群,老马头解释了一番苦笑着说道,难怪自己的热脸蛋总是贴到冷屁股上,原来认错了主。
“你认识路门主?”赵柽听了一惊,路逍遥的真实身份也是不能见光的,让人认出来还了得。
“老大勿惊,说起来我还是路门主的师兄,我们早就相识!”老马头说道。
“你是路逍遥的师兄?咳、咳...”赵柽比听了前一个消息还震惊,险些被胡饼噎死,路逍遥不到四十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像二十七八岁,可眼前这老马头已是两鬓斑白,满面沧桑,脸皮黝黑粗得像树皮,额头上的褶子赶上黄土高原的沟壑了,说他六十多也不过分。
“呵呵,老大不信是吧!”老马头递给赵柽杯茶,摘下酒囊喝了一气,“我与他在入门前就已经相识,那时我俩流浪街头,靠讨饭为生,像兄弟一样,后来又同入了夜门,在一个师傅手下学艺,只是我天资愚钝,逍遥却是练武的奇才,受到老门主的器重,后来我受门中委派到了西北,几年后他做了门主,说起来我们已经快有十多年未曾谋面了。”
“后来门中发生巨变,我侥幸逃脱,可也是举步维艰,后来又有门中的旧人联络我,说是要重建组织,我正走投无路,便洗白了身份加入商队,这么多年来除了按期领取俸禄,定期汇报商队的情况,很少有人找我。直到前些日子,说是老大到了西北,要重组西北情报司,才在交通局挂了个副局长的职务,此次被委以特使之职,随时接受老大的调派,但是却一直未搞明白少东家才是老大。”老马头一气讲完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算是跟老大做了工作汇报。
“这次遇到路先生他没认出你,为何又不与他相认呢?”赵柽问道。
“物是人非事事休,逍遥现在正受老大器重,我又何必给人添堵呢!”这话听着没什么毛病,但其中却有怨气。
“你没有贸然相认就对了,路先生已经完全脱离了组织,他的身份是大宋燕亲王、河东经略安抚使的客卿,这件事过后,你们可以相认,但组织中的事情不要向他提起一个字!”赵柽正色的对老马头说道。
“属下知道了,没想到他的身份现在如此显赫,老大想必也是在燕王府供职吧?”人总是有挡不住的好奇心,老马头忍不住打听起赵柽的真实身份。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老大我便是大宋燕亲王,河东经略安抚使,路逍遥他在本王赴任前,他就是我府中的一个花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