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燕王的亲兵从不用弓箭,难道他们不是,可盔甲将旗却是他们的啊!”令淩劼遏定睛一看,疑惑地说道。
“撤吧,我们中计了!”察哥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抢先打马回营。
回到大营,察哥立刻聚将议事,分派任务,“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丰州必失,明ri务必出兵,兀立副都统军,你带领祥佑军司两万人马留守榆林郡,疏通粮道,保护大军右翼,防止宋军出葭芦川袭击我军后路;保泰军司统军梁乙你率本部两万人马沿明堂川向北迂回到兔毛川,切断宋军退路,阻挡府州军增援;静塞军司军马为前军,嘉宁军司军马为后军,本王自领中军,兵进葭芦流域,五ri后合兵兔毛川进击屈野河打通与辽国的驿道,解丰州之围!”察哥不愧是员名将,他仅从宋军装备和只言片语中便判断出其中有诈,果断采取措施弥补。
“将军,丰州急报!”刚刚布置好任务,亲兵进来禀告道。
“速将来人带来见我!”察哥沉思了下说道。
“请将军速速发兵,宋军已经开始攻城,攻势凶猛,丰州危在旦夕!”丰州使臣一进帐,便跪倒哀求道,但见此人衣衫褴褛带着斑斑血迹,满面灰尘,已经看不出面目,但看神情已是疲惫至极。
“来人,此人乃是jian细,拉出去砍了!”察哥看罢来信,忽然指着使臣吼道。
“啊?!”听到察哥的话,早有亲兵上来将使臣按倒,众将却是满脸愕然,“下官冤枉,下官拼死出城报信,忠心为国,怎是jian细,下官不服!”使臣也不住的喊冤。
“你的书信乃是五天前所书,为何今ri才送到?按律此等急报,两ri内必须送达,就此杀你也不冤枉!”察哥拍案喝道。
“王爷有所不知,十ri前,宋军就已将丰州城围得铁桶一般,我家大人几次派人送信,使臣都被宋军挡回,或者被杀,下官是趁夜晚从东城以长索缒城,下到深沟得以出城,在山中转了整整两ri绕出宋军包围,但是也不敢走大路,后来侥幸遇到过去的族人,杂在他们之中混过宋军关卡,才能见到王爷!”使臣解说道。
“近ri丰州城信使不断,哪里说得如你那么凶险,你如是狡辩,受谁指示!”察哥心中一惊,但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怀着复杂的心情问道。
“王爷定是中了宋狗的jian计,十ri前宋军便攻陷浊轮砦,扫荡了境内各族,只剩下丰州城还在,派出的信使全部被拦截,怎么会来到王爷大营,定是宋国冒充的!”那使臣喊道。
“唉!”察哥叹了口气,挥手让亲卫放开了信使,让他坐下,“你从丰州城而来,那里情况到底如何,能否守住城池?”
“启禀王爷,宋军围城前,清羊知府将周围各族部众收拢入城,得青壮两万余人,粮草近三十万石,牛羊无数,可供十万大军食用两月。只是宋军依仗火器犀利,翁立兵马使出城接战溃不成军,以后便坚守城池,不敢应战,现在宋军ri夜攻打城池,损失也很惨重,但是他们就近调集三万藩族弓箭手赏给钱粮,依然攻城不息,清羊知府恐ri久生变,才命下官冒死出城请王爷速发救兵!”信使喝了口水急切地答道。
“清羊却是个能臣,只是翁立这匹夫明明吃过宋军火器的大亏,还不知谨慎,损兵折将真是该死!”察哥听到丰州兵jing粮足,心中稍安,可依然疙疙瘩瘩的难受,“宋军凶恶,如若城破,必会屠城,苦了满城的百姓啊!”察哥说道。
“王爷所说不错,宋军扫荡丰州全境,掳掠的族民全部充为奴隶,不从者、反抗者全部被斩杀,现在不但丰州百姓,便是和州族民也深受其苦。野利残暴不仁,降宋后窃取和州知府一职,为虎作伥,横征暴敛,百姓生活艰难,只要王军一到,定会揭竿而起引为内应,还请王爷速速发兵,救族民于水火!”信使再拜道。
“既然你一路走来,可曾看到那宋朝燕王的旗号,知他在何处,亲军又在哪里?”察哥又问道。
“宋军帅旗一直就在丰州啊,他的亲军就驻扎在永安砦和保宁砦,一直会同府州军围攻丰州!”
“你不会看错?”
“当然,宋军中只有燕王亲军才有火器,而且军服迥异,很好分辨!”
“好,你先下去休息!”察哥摆手让亲兵领信使下去休息,自己无力的坐在大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