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轻骑在距防线二百步时突然再次加速,仿佛要冲击防线,进入百步后开始向宋军放箭抛she,这时伏在战壕中的宋军仿佛才清醒过来,稀稀拉拉的枪声才响起。果然不出所料,这边枪声一响,夏军的骑兵马上转向,掠阵而过,兜了个圈子之后,再次回转挑逗,这次没有上次幸运,挨了顿排枪,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后返回本阵。
这种游戏在宋军防线外反复几次上演后,夏军中将旗连闪,大队骑兵涌出,他们在阵前展开成纵队,二十骑并排,结成冲锋队形。赵廉知道夏军的骑兵特点是善骑she、善冲锋,他们在进攻时往往先以小股军队轮番sao扰,待敌疲惫后,再集中绝对优势兵力,由诸将率兵轮番冲击对方军阵,全力攻击一点,等到将敌阵冲开一角破绽,立即从突破口发起冲击。一旦中军突破敌阵,诸将马上纵兵突入敌阵,冲乱敌阵,最后全军出击,同时从两翼包抄掩杀。现在广告时间结束了,正剧即将上演!
在三百步的距离上,夏军首先遭到了第一次宋军炮兵的齐she攻击,凌空爆炸的开花弹击碎了队伍的前锋,冲锋的骑兵陷入了混乱中,队伍停顿了一下,骑手们马上重新调整了队形冲锋,他们无法避免的踩到了落马的同伴,有些没死的奋力站起,反倒把战马吓的不轻。
夏军继续加速冲锋,宋军炮手迅速装填了实心弹,这些炮弹犁过漫长的骑兵纵队,受伤的战马和骑手纷纷倒下,领军冲锋的一个夏军大将被炮弹击中,砸落马下,不等他站起,无数的马蹄已从他身上踩过,化作一滩肉泥。但夏军依然没有停下,在军官们的催促下向前,这时相邻的几个宋军支撑点的在夏军进入she程后也开始了she击,火炮的齐she带来了近乎地狱般的恐怖,人和马不断的倒下,失去了骑手的战马仍然跟着队伍冲锋,落马的士兵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着纷乱的马蹄...
一阵干热的风吹过,硝烟笼罩住了战场,当夏军冲到二百步内,战壕中的机枪开始she击,飞蝗般的弹雨将骑手扫落,战马打倒,他们身上的皮甲就像纸一样被击穿,手脚被打碎,身体被洞穿,准备放箭的骑手们不得不放弃攻击,他们将身体放低,紧贴在马背上试图躲过致命的弹丸。
夏军前锋此时几乎尽没,编制完全被打乱,尽管损失巨大,但是夏军进攻的队伍毫不停顿,也毫不犹豫的继续向前推进,可悍勇无法抵挡炙热的弹丸,机枪交叉she击编织的层层火网将人马撕得粉碎,进攻的道路上层层叠叠堆满了人马的尸体,被火热的阳光炙烤的大地迅速将血液蒸发,空气中弥漫着妖艳的粉红se的雾气,飘荡着冲鼻的血腥。
进入百步之内,进攻更加艰难,伤亡也更加巨大,忠勇军的连珠枪此起彼伏的响起,倾泻着步枪火力,而在其后的宋军在他们进入弓弩的she程后,弩手们也开始抛she,从天而降的箭矢密如竹林,夺取一个个的生命,惊骇的无主战马如雷霆般的冲出烟雾,又被she倒。
夏军的进攻被阻于百步,再也无法向前突进。飞蛾扑火般的冲锋始终难以再进寸步,巨大的伤亡也让他们难以承受,冲锋的马队开始转向,在战场上绕了个圈子向后退去,伤员们蹒跚着从流血的战马和已死、垂死的同伴间走回本阵。枪炮声渐稀,沃野上只留下无主战马寻找主人的悲鸣和伤者的惨嚎与成片的血红....
“三千jing锐骑兵,只是一次冲锋便损伤大半!”察哥看着残破的队伍退回,心在滴血,更是震惊,他恍然明悟,自己擅长的正面突击战术在忠勇军强大的火力面前是难以成功的,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也许只有王牌铁鹞子才有一战之力,可现在人困马乏,战力必将大打折扣,只能明ri再战。
月朗星稀,习习的凉风中依然带着血腥气,察哥虽然困倦,但是依然难以入眠,他自领兵以来,只曾在骨龙城一战中败在‘天生神将’刘法手下,但是刘法被灭之后,他以为自己已是无敌,没想到今天又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果。而眼前的对手不但yin谋百出,且兵器犀利,自己现在能否战胜他,好像也没了最初的豪情。
可察哥却不知道,他的对手同样难以入眠,赵柽的大帐中烛光闪烁,他看着案上的地图苦苦思索着如何吞下对面这块巨大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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