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嵬名安惠定是当着众人的面向你山呼‘万岁’啦!”赵柽的话刚落,赵佶将酒杯在案上一顿说道。
“啊?!”赵柽一副被惊呆了的样子,傻呵呵地看着他爹惊呼一声。
“二郎,朕说得可对?”赵佶笑眯眯地问道。
“父皇您真是料事如神啊!”赵柽翻身跪倒便拜,“儿臣对父皇的敬仰之情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赵柽知道自己的计策到此成功了一半,他明白他爹早就得知此事,而他爹又极其自负的人,定然会显示下自己的无所不知,其实这也是当皇上的通病,那个乾隆不还自封自己个‘十全老人’,其实有那必要吗?可他们就好这个!
“哈哈,柽儿平身,这点事儿算什么啊!”赵佶看着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儿子乐得跟朵花似的,大笑着说道,而一旁伺候的内侍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说王相和梁承旨会拍马屁,没想到这二殿下更厉害,自己听惯了阿谀奉承的人都觉得肉麻的紧,两句话把皇上哄得都乐屁了。
“是啊,这事情要是父皇遇到定能从容应对,可儿臣当时都吓傻了,只觉得下边一松,就要尿裤子了,可这时突然想到要是父皇在我身边多好啊!”赵柽心里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个大嘴巴了,可是机会难得啊,就当演戏啦。
“没出息。遇到芝麻点事情就想起爹了。这样如何能成就大业,不过嵬名安惠那厮确实够毒的,使出这种办法,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做的?”赵佶唬着脸指着赵柽说道,可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强忍着笑意。
“是!”赵柽起身再次施礼道,“儿臣当时就知道这‘万岁’只有父皇才能承受的起,于是也跟着跪下,面向东南山呼万岁,将此意传给父皇您了,不知您当时是否感受到了?”
“嗯。确是父子连心啊,当时朕正在早朝,忽然就觉耳边传来阵阵山呼声,朕还以为是有百姓在宫外。于是遣人察看,却无此事,今ri听二郎一说,想必那便是你的声音啦!”赵佶点点头深以为是地说道。
“对,那ri正是小的在殿中伺候,圣上遣小的去察看的,当时小的还纳闷,怎么会有如此神奇之事发生,如今看小的是肉眼凡胎,哪里能知啊!”陪在赵佶身边的内侍也真懂事。见皇上如此便认了,赶紧作证道。
“唉,父皇能知儿臣一片诚心便好,那嵬名安惠喊完,便伸腿死了,儿臣当时气得七窍生烟、死去活来、六神无主,只想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在场的西夏降军还有两万之众,如此很可能再激起事端。只能忍了。事后儿臣想将此事禀告父皇,可这事却怎么无法说清楚,吓得我三天都睡着觉,ri夜难安,今天就请父皇责罚儿臣。不论如何儿臣都受了,只求以后能睡个好觉!”赵柽再次跪倒说道。
“二郎平身吧。区区小事朕早就明白了,你是一片赤诚,感动天地,父皇怎么能罚你呢!”赵佶摆手说道。
“谢父皇宽恕,可儿臣闯了这么大的祸,父皇不降罪,儿臣还是心中难安,哪怕父皇您像百姓家中老子处罚儿子一般,打儿臣几下,骂上几句,儿臣心里也舒服一些,即便以后有朝臣说起,也让他们知道父皇公正!”赵柽就是不起来,又磕了个头说道。
“嗯...说起这事情你也有大意之处,才让那嵬名安惠钻了空子!”赵佶见状沉吟了下说道,“为父者既有教导之责,那么今ri朕就执行家法惩处于你,要你记住这次教训!”
“请父皇责罚!”赵柽赶紧跪行几步到了他爹的膝前道。
‘啪、啪、啪!’赵佶舀起几上的象牙筷子在赵柽头上连敲了三下,“柽儿,你可记住灵州的教训?”他敲完正se道。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赵柽拜道。
“记,帝于宣和二年辛巳ri训皇子柽延福宫福宁殿,以箸击其,责其征夏处事不密为伪献王计!”在一旁伺候的内侍见此立刻命秉笔在《起居录》上记下此事。
“儿臣被嵬名安惠算计,心事难平,气愤不过便想攻下兴州出口恶气,可此时察哥逃回兴州,调兵十数万守备兴州,而此时童太尉又将陕西两路军马调回,儿臣要守备自河东到河内如此大的地域,还要防备辽国使坏,无法调动更多兵马,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赵柽挨了三筷子,暗松了口气,这最大的一件事情算是遮过去了,又说起前事。
“嗯,这事儿朕知道,察哥回夏后遣兵威胁陕西,意在围魏救赵,童贯三番几次上表,要从灵州撤军,朕想从京中再遣禁军劳师远征怕耽误了事情,便准其所奏,那你明知兵力匮乏为何还要攻兴州呢?”赵佶说道。
“父皇所虑极是,不能因为兴州一地而坏了大事!”赵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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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赵佶一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