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斜也本来已经喝得有点高了,乍听赵柽一说也是一激灵,他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女真人是兄死弟及的继承方法,阿骨打之后应该排到吴乞买,然后就轮到了自己,大哥对自己是没得说,将举国的兵权交给了自己。而吴乞买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大战,战功更是寥寥,一直是隐身幕后,给哥哥看家。
在骑射起家,以战功论英雄的女真人中,吴乞买能有多大分量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自己却是从反辽的那一天起就领兵在外征战,所立战功无人能比得上自己。如果真等到吴乞买即位的那一天,手握重兵的自己一定会被他视为最大的威胁,拉拢自己那是好的,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像燕亲王说的,兵权逐渐被收回,然后将自己软禁在京中,能否翻身就要看自己的寿命了。
“燕亲王是如何打算的?”完颜斜也想了想问道。
“本王早就想过了,无非是被圈禁在府中,所以我趁如今还能四处转转,抓紧时间多弄点钱,不过我父皇正春秋鼎盛,不用着急!”赵柽小声说道,“不过我听说你皇兄亲征失败了!” ..
“什么?!皇兄败了!”完颜斜也忽的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把堂上的人吓了一跳。
“都帅不要着急,本王也是刚刚接到战报,大同、原州都已撤军前往奉圣州,西京路被党项人和耶律余覩控制!”赵柽说道。
“怎么会如此,早知今日就应该杀了耶律余覩,免留后患!”勿古鲁气愤地说道。
“我皇兄如何?”完颜斜也酒醒了许多。这段时间他与外界隔绝,根本无法获知战场上的消息。乍听亲征失败心情可想而知。
“具体如何本王不是很清楚,据我们抓获的党项人说。你家皇帝在攻打原州时被流矢所伤坠马,随后大军后撤,受到德州军的追杀,损失颇重!”赵柽叹口气深表同情地说道。
“皇兄受了伤,可危及性命?”完颜斜也急问道。
“这个本王真得不知,但是因此撤军,想来…唉!”赵柽摇摇头叹气道,话已经说了,至于你怎么理解就是你的问题了。
“那定是凶多吉少!”勿古鲁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不会。皇兄不会死的!”完颜斜也怒视着勿古鲁说道,可端着酒碗的手却不自主的哆嗦着,酒洒了一桌子还不自知。
“贵主吉人自有天相,大风大浪的都过来了,怎么会在小河沟里翻船,那些党项人没准也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耸人听闻罢了!”赵柽赶紧安慰道。
“燕王爷,本帅有个不情之请。可否放我等离开?”完颜斜也很快镇定下来,向赵柽拱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