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令。命我们即刻接管汴京,搜捕叛逆。以许大人暂代开封府尹一职,命赵勇马率龙将部分兵力上起身前往河北东路接蘀赵仁回京主持军事。黄大官接管内侍省…”何去非说道。
当时,原开封知府和留守两人,因为怕死被贬官,这两个职位空缺,京师重地,亟待重整,必须选干员去任职,这两个重要的职务赵柽却没有任用在外人看来的所谓府邸之臣,而是选择了宗泽和许景衡二人。
宗泽坚持抗金,威望颇高,而且为人正直所以赵柽用他为留守。而许景衡处理政事井井有条,而京中的情况他也熟悉,在西北时又有赈灾,收拾烂摊子的经历,担任知府也很恰当。
另一个宗泽还算是赵构的帅府中人,这样也是给赵构传递了一个信号,自己无意与他为敌,希望他合作。许景衡是赵佶和赵恒两朝的旧人,正好可以告诉大家,只有有才能之人,秦王都会任用。
“那我呢?”李峻见说了半天没有自己什么事儿,急问道。
“王爷对你另有任用,随后在与你详议!”何去非笑着说道,李峻点点头,看老头的脸se的笑,心中踏实了一些,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大事。
接下来宗泽详细介绍了王爷的情况,讲明了他的处境及近来的打算,而当务之急就是进入汴京,拔出伪楚政权,清除朝中的jian佞,收服这一地区的义军,剿灭盗匪,控制京畿地区,重铸黄河防线…
可现在城中的张邦昌等人还在与他们虚以为蛇,不肯献城。开封城里事实上已濒临绝境,运粮进城米麦价高达二十四贯一斛,猪羊肉一斤好几贯,几茎腌菜就卖三、四百文,价格为平时的几十倍,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病人或死人。许多完好的屋宇只能被拆除,而将木料用作薪柴。
当时汴京刚刚遭到金军的洗劫,城中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盗贼更是多如牛毛,而城内的军队数量却很少,还多是临时招募来的新军,情况很不乐观。孙溥等人很担心城中百姓作乱,急忙派范琼带兵前往弹压。
范琼到了士民之中,大声宣道:“诸位心中不安,只是一时间少了主子。要知道姓赵皇帝就是赵官家,姓钱的做皇帝就是钱官家,谁做皇帝,我等小民都得该吃就吃,该睡就睡,难道还要‘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不成?”
赵勇曾告知城中百姓,允许他们出城采樵,但是即使这样,张邦昌等人仍然拒绝了城外中兴军的好意,他们担心一旦城中百姓尝到了甜头便会去而不返,或是借机闹事,威胁到他们的安全。众人哪里敢和这个范屠夫理论,都慢慢四散回家,一路之中骂声不绝,发泄自己的不满,而范琼更是严守城门,不准百姓偷渡出城,军队防民甚于防贼!
城中战死、饿死及死于官匪、金人手中的人数众多,甚至举家遇难,因为无人安葬而暴尸街衢。此刻天气转暖便引发了疫情。张邦昌下令官府加紧救济,他带了十名医官,给病人诊治服药。用炒熟的黑豆和甘草熬汤服用,成为围城中流行的有效医方。
太学坐落在朱雀门外御街以东,平时有太学生几千人,分住七十七斋。金军围城之初,还剩下七百多人,如今已有二百多人病死,自己也亲自前往太学慰问。他来到养正斋,见到一个卧病的太学生,名叫黄时偁。他在徐揆被害後,曾继续上书宗翰,请求放还官家。
张邦昌到他床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用响亮的声音发问:“古有伯夷、叔齐,耻食周粟,而饿死於首阳山。今ri是叫我服大宋底药,还是服伪楚底药?”他在吃惊之馀,感到这是一个表白自己的机会,就说:“你乃是服大宋底药。我无意於神器,忍辱负重,只为使万姓免於涂炭,此心此志,可以质於天地鬼神!”
黄时偁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感荷大宋底张相公!”就瞑目而逝。张邦昌抚尸哭了一场,心情更加沉重,但他仍希望将皇位还与赵构,所以在接到中兴军的传书后,依然不肯开城。
此时赵柽得了太上皇的衣带诏,示于前来谈判的王时庸眼前,他观后大惊,无法再以太后之命搪塞,而宗泽则表示如果两ri内再不开城,将引军攻城。王时庸大惊急急回城后,告知张邦昌和众臣,大家一时都没了主意,便推到了孟太后面前。孟太后听闻毫不犹豫的下令开城!
四月二十五,在城外驻守了二十天的中兴军龙将两个旅开入汴京。宗泽到任后,对内恩威并用,以恩信招抚盗贼收为己用,又坚决镇压了一批勾结金军抢劫民财的民族败类,顿使汴京的秩序为之一肃。宗泽到任后,对内恩威并用,以恩信招抚盗贼收为己用,又坚决镇压了一批勾结金军抢劫民财的民族败类,顿使汴京的秩序为之一肃。
而对汴京外围,包括较远的两河地区,宗泽则把主要jing力用在了招抚各路抗金义军之上。当时河东义军首领王善,号称聚众七十余万,并有战车万乘,声势极为浩大,有趁机占据汴京的意图。宗泽闻讯后,立即单骑来到王善营中规劝,王善听完之后深受感动,立即向宗泽表示归顺。
除王善的队伍外,当时两河地区还有“八字军”、“红巾军”、“五马山寨义军”等多只抗金义军的存在,宗泽接连派人与他们取得联系,或招抚、或结盟,短短几个月内,云集在汴京城外的各路义军就已达一百八十万之多,宗泽便在开封十六县境内,修建了二十四座堡垒,又沿黄河设立营寨,互相连接,密集得像鱼鳞一样,叫做“连珠寨”,经过这一番整顿,整条汴京防线已成为不可逾越的坚强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