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哪敢居功,这全赖二爷调度有方,运筹帷幄之中,才有了今天的!”几个人虽然还再客气,但是心中却很受用,二爷现在是金口玉言,世上能有几人得到这种赞誉啊!
“说起来也怨我,登基后整天忙的找不到北,应该早将大家请进宫中一叙,也免得你们大家骂我当了皇帝就忘了老人们!”赵柽笑道。
“说起来大家对二爷确有埋怨,过去每逢新年,咱们府中上下无论远近都会赶回来聚在一起,但是今年二爷却没有到,让大家好生失望!”郑禄言道。
“二爷自从回京后…”
“此事确是我的过错,今日我就在宫中设宴给大家赔罪,到时我罚酒三杯!”见喜刚想解释,便被赵柽打断了,他拱拱手讪笑着说道。
“好好,今日我也尝尝御酒的滋味,回去也有的说了!”张确笑着接过话说道,其实谁都明白,二爷不是过去只管府中的事情,现在整个大宋的事情都需他操心,只会比过去忙了。
“御酒便是咱们酒坊中所产,你还当稀罕物啊!”孙二钱取笑道。
“酒是一样的,但是怎么能与在宫中喝相比呢!”张确大声反驳道,两个活宝便开始斗嘴,大家看着他们嬉笑不已,刚刚的拘束也不翼而飞,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众人在宫中转了一圈,又吃了御宴,品了御酒,来到景龙江畔的御苑中赏景,现在已进入早春时节,万物复苏,冰雪开化,树木吐蕊,在江亭中众人围坐品茶,其乐融融,好不惬意。
“今日能到宫中一行,此生足矣,再无所求了!”郑福首先说道。
“是啊,看着二爷能登上大宝,我等也算没有虚度这许多年的时光,我也要和黄大官一样告老还乡了!”郑禄也感叹道。
“呵呵,你们都走了,这堂中的许多事情交给谁去做啊?”见喜笑着说道。
“现在二爷已是坐拥天下财富,我们四大堂也该功成身退了,留着又有何用呢?”郑寿略带酒意地说道。
“今日既然说起,诸位都是府中旧人跟随我走南闯北,历尽艰辛,终有了今日成就,各位是想入朝为官,还是当个富家翁都可说与我,我必尽力满足!”赵柽看看众人说道,他本想直言保留四堂,可看到郑福等人当年入王府时还正值壮年,现在已经是须发皆白,人将古稀,还让他们为自己操劳真是于心不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二爷,这些年您也不曾亏待我们,虽不敢说巨富,但是也个个都有百万身家,儿孙几代也吃用不尽,不求为官只想置下些良田大宅度此残生,儿孙自有命数,也不必为他们操心!”郑福言道。
“大管事说得是,我等走州串府行遍大江南北,也算有些见识,自知不是做官的料,更不知如何坐堂问事,也受不了那许多约束,还不如当个富家翁自在,省得给二爷您丢脸!”张确笑着说道,“几个犬子读书练武两不成,还是让他们做点小买卖传承‘家学’吧!”
“是啊,我们跟随王爷多年也落得许多了,亦无所求,只望能时常看看二爷,便心满意足了!”郑寿言道。
“我们之中出了个老程就行了,我是文不成武不会,只会拨拉算盘珠子,就不要现眼了,还是老实的当个买卖人,不过我得让儿孙们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为二爷出力!”孙二钱挺挺胸脯说道,而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官家。
“现在我已准备下诏开埠,诸位不想乘巨舟出海看看异域风光,弄些海外的奇珍异宝回来吗?”赵柽喝了口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