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从营州登陆的宋军以迅捷的动作占领并控制了营州、榆关和平州及其北部州县。当夜趁着再次涨潮,水军的大型运输船队靠上抢修的栈桥,全军动员将马匹、物资和弹药被连夜抢运上岸,凌晨时分卸载完毕的船队再次退回深海。然后兵分两路,一路主要由运输船队编成的分舰队退回登州;另一路由战船编成的分舰队搭载陆战四旅向辽东湾驶去,他们将承担阻截金国水军和骚扰其沿海州县牵制上京金军的任务。
赵柽命马威率三个陆战旅留守营州,守卫榆关,他则领豹将四个龙骑旅前往平州,同时令狼将平定各州县后兵力向平州集结。平州城的兵力大部被兀术调离,以致后方空虚,宋军如入无人之境,除了平州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可宋军却依然对金国官员、部族首领大开杀戒,大小官员斩杀殆尽。
大军滚滚向前,赵柽为了遮人耳目在明州登船时只带了内卫大队陪同,而随行的近卫军大部留在江南由折美鸾和见喜打着仪仗冒充皇驾北返。现在为了皇帝的安全,众将一致请求圣驾跟随大队人马前行,而现在各军皆以展开,也不必担心消息走露,索性打出了大宋皇帝的旗号,竖起了杏黄皇旗。
“陛下,我军对金国官员大肆屠戮,将豪强铲除会不会太过,臣妾担心朝中官员又要嚼舌头!”在车中赵信看着各部送上来的战报,忧心忡忡地说道。
“骂我是个暴君,嗜血好杀,有伤天德,有损我们礼仪之邦的盛名!”赵柽笑笑说道,虽然赵信说得婉转,但是他已经听出其中的潜台词。
“就…就算是吧!”赵信叹口气道,她也知大宋严禁后宫干政,此事虽无法动摇皇帝的地位。可会在历史上留下污点。
“如今战事紧急,每个士兵都有他的任务,我没有时间去劝降,更没有功夫去安抚他们,只有将他们杀掉才不会在背后捣鬼,而这些人又有几个好东西,杀了他们正好除了后患。其中得失岂是朝堂上那些人所能理解的!”赵柽冷笑着说道。
“陛下,可如此便绝了那些有意投降之人的退路,必会与我们死战到底,而且可能会激起民变!”赵信见官家一意孤行,再劝道。
“呵呵,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事有特殊,应因地而异,不可一概而论!”赵柽笑笑说道,自己这位皇妃不是个平常人,不但精通军事,而且曾主持一方军政,颇有才干。只是受制于身份和性别不能出仕,否则定能成为个干臣。
“这幽燕之地有何不同?”赵信也知官家不是个好杀之人,当年在大同对大宋宿敌契丹的皇子、大臣都是手下留情,耐心规劝收为己用,现在开杀戒除了上述的理由肯定还有其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