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现在当然没有资格去统领这艘有七百多名官兵的试验舰,它关系到皇帝对水军下一步的发展方向,改变现在的水战模式,而一切又都在秘密的进行当中,可也进一步显露出了皇帝的‘野心’,因为即便现在的大宋水军无论是舰船总吨位、舰载武器装备和官兵的训练水平在周边各国都是最强,已然没有了对手,但是这艘试验舰无论从哪方面看也不像仅仅是拿来显摆的。
威远号在风暴中损毁严重,不是短时间能修复的,而水手虽没有什么损伤,可在饥渴中坚持战斗了那么多天体力透支严重,也需一段时间休养恢复,所以他们只能暂时留在伏龙岛了。但是宋毅利用这里的联络系统将自己的战斗经历及身弥岛的状况和金军这一段时间的部署和行动迅速传回了登州,提供了最新的战报。
威震号却比威远号幸运的多,它被大风吹到了远离航线的外海,躲过了飓风中心,还捡到个宝——高丽使团,他们的座船被风浪打坏,乘一艘小舟飘到了这里,正好被威震号救起。他们两队同病相怜的人,在海上飘荡了五天,流浪到了大宋文登州沿海靠岸,才得以脱险,高丽使团在地方州府的护送下前往京师,威震号补充给养后驶往登州基地……
宋毅的军情汇报和高丽使臣到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皇帝案头,虽然时间又过去了数日。但是对于敌情不明的赵柽来说仍然很高兴,他立刻召见几位重臣。连夜商讨下一步计划。
“身弥岛威远号战舰突围到了伏龙岛送来战报,女真人采用水军背后迂回的方式攻破高丽边境重镇保州,然后连下数州围困西京,我身弥岛基地北部已被金军占领,港口被敌水军封锁,断绝了联系。现在高丽大军崩溃,军无战心,全靠老臣金富轼支撑。其国主王楷遣使向我求助。请求出兵救援。”赵柽指着地图说道。
“陛下,现在形势与我们出兵之初已有很大变化,我们是否仍按照计划实施呢?”赵仁首先问道。
“陛下,高丽现在形势险恶,我们计划是阻敌于保州、定州一线,可现在女真人已经深入其腹地,若西京再失。便可直驱都城开京,我们只能分兵救援。此次金国水军尽出,而我军只能从海路出兵,两军海上必有大战,若救高丽则需分兵,水军能否胜任?还请陛下三思。”陈公辅也启奏道。他知道皇帝一听打仗就兴奋,没事还想找点事儿,看现在这意思是不想袖手旁观。
“右相所言极是,此次金军对高丽是志在必得,精锐尽出。我们只有两将之兵登陆,又在异国作战。物资调运和兵力补充都十分困难,而冬季将至,海港冰封,那时交通断绝,他们孤军悬于海外数月,万一有失退无可退,不若待来年冰消雪融再行大举出兵!”兵部尚书陈过廷言道。
“话虽如此,但此时我们不出兵救援,高丽在金军大举入侵之下,只怕坚持不了数月之久,那时高丽或降或灭,以和我大宋都是敌非友,出兵名不正言不顺,还有落得见死不救之名。且高丽尽落敌手,我们到时即便出兵,敌军占据要地,高丽民心尽失,再战恐更为不易,只能坐看高丽重落女真之手!”李纲接过话说道,“陛下,因此臣以为及早出兵救援为上,即便现在不能调集大军进入高丽与女真决战,也要保住高丽王室,占据一隅之地!”
“陛下,臣以为李相所言甚是,及时出兵即可巩固两国之好,也可告知天下我大宋乃是仁义之国,言而有信,必能威服天下。即便此时付出些代价从长远计也是利在千秋,有利于我大宋的!”赵仁再次出列说道。
“诸位以为如何?”赵柽笑笑抬头扫了眼殿上的人问道。
“臣以为出兵高丽乃是上策,如今高昌左右摇摆欲讹诈我大宋,漠北诸部也叛附无常,正可借机镇服,以利稳定大局!”许景衡言道。
“臣等附议!”大伙相互看看,老宰相、新宰相都同意,皇帝看着也是跃跃欲试,而且说得不无道理,还是从了吧,大家齐声道。
“好,那我们君臣就齐心协力打好这一仗,再扒女真人一层皮,看他还敢再挑衅我大宋之威!”赵柽拍手笑道,“赵仁,将敌我军的部署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