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围绕着营地挖壕筑垒据守,形成两道半环形防线,以水师舰炮为远程支援,步军炮兵旅为压制火力,步军机枪为骨干的三层火力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罗姆国重骑军则在五里外下寨将宋军围困在河湾的这块狭窄的突出部中。而在东岸的罗姆国数万轻骑在岸边下寨,布置一道木栏以阻挡宋军登岸突围。
两军相望数日各自巩固战线,虽有接触但并未发生大战,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十余艘宋军水师战舰悄悄离港靠向东岸,二百多门舷炮突然以猛烈的炮火轰击罗姆国轻骑营地,一时间弹落如雨,营地被炸成一片火海。
与此同时,步军炮兵旅也对守护渡桥的罗姆国骑兵营地展开炮击,骤然而至的炮火让沉睡中的骑兵们伤亡惨重,慌乱不已。‘阿塔尔’重骑趁势出击,迅速击溃了守桥的敌军夺取了渡桥,与龙骑旅渡过底格律斯河,进攻东岸的克尔曼军营地。骠骑旅则乘水军舰船从下游夜渡大河,绕到了克尔曼军营地的背后,与其它两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克尔曼国虽说是大塞尔柱帝国的加盟国,但是其处于**状态,并不受帝国的直接统治。当他们接到‘盟主’桑贾尔的命令出援巴格达时本身并不愿意,但是此刻攻打黑汗国的大军就在其国境线上屯驻,若是不从十数万大军可能就会先把他灭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克尔曼苏丹才派出了援军,而这支军队就谈不上什么精锐了,其中多是干苦力的奴隶和罪犯,人数虽多可战斗力却不敢恭维。因而此次出援的主力是罗姆国的重骑兵,他们只是出于辅助的地位。
此刻克尔曼军与敌军隔着大河。对岸又有盟国强军围困,根本想不到会遭到敌军的攻击,守备自然松懈。因此在第一轮炮火奇袭中睡梦中的克尔曼军便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在慌乱中他们发现敌军已经过河,而夜晚中模模糊糊的又看出有多少人。便想着趁黑突围。但是两次冲击都被堵了回去。
炮击依然在继续,宋军战舰在河上就像移动的炮群。哪里人多就向哪里开炮,无数的克尔曼军兵在炮击中化成碎片。待清晨渡河部队收缩包围圈后,他们改用燃烧弹焚烧敌军大营。此时挨了一夜炮轰的克尔曼军伤亡惨重已经无心恋战,弃营仓皇出逃。领军的李泉担心敌人狗急跳墙拼死一击。故意网开一面放其逃生,然后以大军随后追杀。
突围而出的克尔曼军在炮击中虽然伤亡惨重,其实仍有一战之力,领军的将领在逃出炮火的射程后也想收拢残军回军再战。但是兵败如山倒,军纪本就极差的军队刚刚逃得性命,根本就不听命令,只想远离这恐怖之地。那真是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只怕真主显灵挡住他们的道路也得被马踏如泥。在这种情况下军将的权威荡然无存,不是被逃命的乱军裹挟而走,就是被乱军杀死。
宋军的龙骑兵和‘卜拉克’盗匪军最擅于的就是快速穿插迂回。他们在乱军两翼紧随,抓住机会便以密集阵插入敌群,将大队的敌军分割包围,骠骑兵们随即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入敌群。已是惊弓之鸟的敌军在这种情况下往往是一击即溃,而龙骑们趁机围杀,将这股敌军吃掉。
底格律斯河的西岸正是幼发拉底河的东岸,两条大河相距最宽之处不过六十里,狭窄之处也就三十里。克尔曼残军就像一只被困在跑道上的野牛,在狼群的追击下身上的肉被一块块的撕下,尽管拼命奔跑也难以摆脱追击。两天后,这只蛮牛血干肉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轰然倒下,很快被紧随不舍的狼群吞噬殆尽……
在克尔曼军遭到炮击的同时,罗姆国也发起了攻击,他们想夺回渡桥恢复两军的联系,却始终无法突破被炮火封锁的桥头,眼睁睁的看着宋军骑兵渡过河去将友军合围。但罗姆军也发现敌军的骑军全部过河围堵克尔曼军,营地中只有步军防守,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起码也可以迫使其骑军回援,减轻友军的压力。
三个罗姆军万人队排成长达十里的横队对宋军大营正面发起了进攻。看着缓缓逼近的敌军马威也有些紧张,战前他在和众将商议如何击败突然而至的敌援军时,大家都以为以自己有限的兵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罗姆国的重骑兵对他们的威胁最大,己方的骠骑虽有火器在手在对战中也难以占据优势,即便能胜也是惨胜。
这种消耗战对于远离本土兵员难以补充的远征军来说是致命的,而前边还有一座坚城等待他们攻取,兵力损失过大将直接导致远征的失败。于是有人提出避开敌军从水路直接北上到巴格达袭取都城,可这个主意很快被否定了,此时他们离帝都已经不足百里,而船行的速度不比骑军,不等他们到达巴格达,敌军援军已经抢先一步到达,躲是躲不开的。
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还有完成预定的战役目标,这是最考验一军之帅的时候。根据战场态势,马威拍板做出了先歼灭当前之敌,再进军帝都的决定。面对占尽优势的敌军,宋军所依仗的只有犀利的火器,据此马威巧妙的部署了己方部队的火力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