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是何态度?”赵柽点点头又问道。
“据我们的眼线报告,兀术得知完颜彀英战死,所领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后,当夜吐血不止,病情加重,已连续多日没有上朝,完颜亶几次入府探望问计,出来时面色黯然,估计他没几天活头了。”薛海回答道。
“兀术终究是金国的中流砥柱,完颜亶的主心骨,他活一天金国就不会乱!”赵柽叹口气抬眼看看薛海说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除掉他!”薛海轻声说道。
“兀术是病了不是傻了,他肯定知道城中有我们的眼线,且这乱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杀他,太师府必定戒备森严,而其有极少出府,杀他太难了。”赵柽轻轻摇头道。
“陛下所料不错,其府邸周围驻扎着一个精锐的千人队,出门也有百人随行护卫,沿途还有人开路,难以靠近其身边,但若是能摸清其住所,选择一个精锐的小队潜入其府中强攻其住所定可杀之。”薛海想了想说道。
“这笔买卖不大合算,为一个将死之人浪费我们几名精锐不值得。”赵柽摇了摇头,他十分清楚进府刺杀一旦被发现,在重兵围困下绝难脱身,可以说是自杀性攻击,这不符合他的作战原则,当下便拒绝了。
“陛下,那我们就放过他吗?”薛海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不,我们气死他!”赵柽笑笑说道,其实他心中最大的渴望是能手刃兀术,这个愿望甚至超过了完颜亶,但如今恐怕难以实现了,可能弄死他也算达成了两世的心愿。
“陛下,属下愚钝,还请示下。”薛海沉默了片刻,还是不得要领,向皇帝请教道。
“你如此这般……”赵柽让薛海向自己身边靠了靠附耳说道,薛海频频点头,脸上浮起了笑意。
“陛下,属下佩服之极,这几招过后,兀术非得一命归西了。”授计完毕,薛海一脸服气的赞道。
“呵呵,朕这不过是打落水狗罢了,即便成功也胜之不武!”赵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欺负一个将死之人这事儿办的缺德带冒烟……
…………
宋金两军在会宁城下的战斗持续了十日,但两位为其倚重的老将让完颜亶有些失望了。曾早年在灭辽之战中屡立大功的完颜宗雄在长子阿邻战死黄龙府后就变得惶恐不安,初时表面上还能信誓旦旦要为子复仇,但宋军合兵围城后就瞬间彻底沦落了,成了怯懦误国的将领,多次上书要求不惜代价的议和。
而当那些金军‘愤青’们闯入驿馆袭杀宋使,导致和谈破裂,完颜宗雄又力主杀了那些金兵,赔偿宋朝损失,以求能继续和谈。在宋军大举攻城后,宗雄负责的北城还不是宋军的主攻方向,但他依然不敢发起主动攻击,甚至眼瞅着宋军将壕沟填了大半。战争已经展开,他还在做着愚蠢的议和之梦,这引起了金军将士的不满,他们情绪激动,在全城喧闹哄乱,纷纷向皇帝告状,要求撤换宗雄。
太傅完颜宗敏同样也沦落蜕化了,而其程度相当严重。当战斗打响后,其负责的城南方向受到了宋军最猛烈的攻击,一昼夜的炮火将城前的壁垒夷为了平地。城楼上观战的宗敏居然吓得言语失措,面无人色,也患上了深度恐宋症。当宋军发动冷枪作战袭杀城头的军将后,他吓得不敢登城。每当完颜亶登城慰问时,惹得众将不住的向皇帝抱怨主将的无能。
而皇帝完颜亶也不是那么完美,也做出了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出些奇葩的御敌之策,先是别出心裁地同意搞所谓的决堤战略,决堤失败后又搞议和方案,议和期间又胆怯怕战想出走,结果差点儿贻误了京师保卫战的战机。当然,他的新谋略、新战术还不仅限于此,依然不断的以士兵们的生命和京师的安危践行着自己的策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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