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连见都为见,就命人将母女两人逐出去。
若陈娇不肯,就试着可要在全京城面前被生生逐出去,当众受辱!
张藻却为之齿冷,想不到九公主那纯孝名声之下却掩盖着这般轻狂无礼。只不知这般恶毒的真面目,却是几时才能为世所知晓。
一想到贺兰月那娇柔的身影,张藻顿时不觉添了几许怜爱。
正因为见到贺兰月娇美的容颜,他才不由得放母女两人上船。想不到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居然就为这个美女招惹到了这般羞辱。
张藻越发有些怜爱那个在他面前微微含羞的可人女郎。
下船之后的贺兰月已经是语带哭腔:“母亲,女儿,女儿可是从来没受过这般屈辱。”
原本想看到王珠含羞忍辱的模样,岂料连王珠的面都没见到!
这个九公主,可是好生无礼。
陈娇略略气恼,原本想王珠顾及名声,不敢当众拒绝。可没想到王珠居然撕破脸真逐走自己母女!
王珠可以放肆,然而陈娇却不敢。若然此番动静传出去,王珠固然会有那跋扈的名声,然而自己母女也必定是会沦为笑柄。
不但贺兰月气愤难言,陈娇何尝不是意外之极,依照自己对陈后了解,陈后还不至于如此狠心。
贺兰月美眸喷火,陈后不过是个弃后,都已经是被迁出宫去,居然还如此轻狂!
不就是颜面无光,所以连见都不敢见自己与母亲了。
陈娇却不觉轻轻捏了贺兰月手掌一下,让贺兰月到了唇瓣的话儿,顿时生生吞下去。
谨言慎行,陈娇也不想落下什么把柄。
陈娇慢悠悠的理自己发丝,拢了拢之前因为被驱逐有些散乱的鬓发,缓缓说道:“皇后娘娘生病,不能被打搅,难道咱们就不能上别的船?九公主不是要嫁到杨家去,杨家莫非不好奇这未来的儿媳妇是什么性情?”
虽未言明,然而贺兰月闻弦而知雅意,本来可人的面颊上顿时也是冉冉绽放了笑容:“不错,咱们可以跟杨家好好说一说。”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王珠,张扬跋扈,十分嚣张。
她如此待自己,这些事情,自然是要跟杨家的人说一说。
说说王珠是如何可恨、不堪!
这女人,再张扬还不是要嫁人。更何况如今王珠能嫁入杨家,已经是积福积德了。
陈娇看到女儿平复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慢慢的说道:“我们家老爷,当年和杨丞相可是同榜进士,这情分可是不一般。既然如此,让杨家带我们一程,料想杨家也绝不会不答应。”
随即陈娇就下了拜帖,命家人送过去。
杨夫人瞧见这副拜帖却也有些讶然,而杨薰看到拜帖上的字却不觉若有所思。
“母亲,不如我们将贺兰家母女两人接过来,也算是不失礼数。更何况这位贺兰夫人算是九公主的长辈,更好打听九公主的性情。”
杨夫人闻言,不觉怦然心动。
实则杨薰是知晓这两个女人是被王珠生生赶下去,想来对王珠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杨炼却忽而插口:“母亲可知,这两个女子是被九公主逐下船方才过来的。”
杨夫人微微尴尬,何止杨薰,她也是有所耳闻。
杨炼再加了一句:“那母亲又可知,当初贺兰知府可是想将女儿送入宫中给夏熙帝为嫔妃,所以方才让九公主如此厌恶。”
杨夫人这倒是第一次听说,然而身为女子,她并不为陈后觉得可怜,反而觉得王珠这醋意未免太大了一些。如此性情,并不是杨夫人所期待的温婉淑女。
杨薰却说道:“陛下坐拥天下,添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件事情,九公主未必就没有什么错处,偏听则暗,大哥何不听听贺兰母女的说辞?”
杨炼却斩钉截铁的说道:“薰儿,我并不好奇这桩事情谁对谁错,却只知道九公主赶下去的人,我们迎上来,这可是打了九公主的脸。母亲,我并不想传出这般谣言。”
说罢,杨炼拂袖而去。
杨夫人顿时为之气结!
杨炼的态度,让她很是不满。
“九公主还没进门,他就处处维护,以后哪里有我这个娘的位置?”
杨薰正想要继续挑拨几句,杨夫人却又话锋一转:“不过炼儿所言也未尝没有道理,明着给皇后没脸,老爷知晓也会怪罪于我。这贺兰母女,就回绝她们,只说并无空余位置,恐怕委屈了她们。”
说到底,杨夫人再如何不满,也是不想回绝儿子的意思。
杨薰为之气结,却仍然不肯干休,继续挑拨几句:“我看花神流血泪是假的,可九公主是灾星的事情就未必不真,否则皇后娘娘也不会被克出宫。”
杨夫人略略心动,却不好说什么。
杨薰不知母亲和大哥真实想法,心里那丝不痛快却也是不断加深。
凭什么王珠被大哥这般周全体贴的相待?她怎么配得到这些。
一旁的朝凤闻言,更不觉心里嫉恨痛苦。
一旦王珠入门,自己必定没有立足之地。
可能王珠还没入门,自己就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