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反而自己唇瓣微热,居然是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被轻轻的啄了一口。

那温热的呼吸轻轻吹到了王珠面颊之上,让王珠却气得发狂。

碧灵宫宫主袖袍一挥,身子却不觉又提高了几分。

他悬浮在半空之中,腰间插着一枚琼花,一只手捏着一枚玉箫。

碧灵宫宫中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五指张开,轻轻在王珠面前一晃,王珠一双眸子顿时也是失去了焦距。

少女身子一软,眼瞧着要落在地上时候,却忽而有那么一条手臂伸出来,将她腰身给轻轻揽住。

落入碧灵宫宫主怀抱之中,王珠却已经昏迷。

琼花树下,碧灵宫宫主轻轻抚摸王珠面颊。一阵风吹过之后,那些花瓣轻盈飞舞,似乎要将这两道身影给深深淹没。

“等你爱上我,方才能知晓我是谁。”男子忽而轻轻一叹,如此言语。

若是旁人听到,必定也是会觉得好奇万分。眼前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妖怪,可是说出的话儿,却也是仿若有一股子魔力。

仿佛等待了百年,终于等到了那个给自己解封印的人。

夜色深深,今日酝酿的风暴却并非平息。

也许对某些人而言,方才刚刚开始。

方才回到萧家,萧夫人已经是被软禁。

萧家上下谁又不知,萧夫人可是那等一等一的贤惠人儿,可谁又能料得到居然闹出了这档子事儿。正因为这般,萧家上下瞧萧夫人的眼神可谓是古怪之极。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却踏入了房间之中,居然是萧景。

萧夫人宛如抓住了浮木,不觉死死抓住了萧景,垂泪说道:“景儿,我嫁入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母亲被人陷害,求你一定要帮帮母亲。”

这个继子虽然一贯痴傻了一些,可是一直对自己十分柔顺,可谓言听计从,既然是这般,萧夫人也是顿时将主意打在了萧景的身上了。

可萧景却慢慢的,慢慢的将萧夫人的手臂给推开。

他目光流转,眼底居然流转了几许嫌恶之色。

“想不到母亲你居然是如此的淫贱,可别抱住孩儿,坏了我的名声。”

萧夫人听到了这么恶毒的言语,顿时怔住了。

她看着萧景,心想景儿从前也不是这样子说话的。可她忽而就发现,这么多年来,萧景他说话的样子居然有些像自己,总是软绵绵的客客气气说话儿。

萧夫人也是聪慧的,顿时颤抖说道:“这么多年,你是假装的?”

萧景叹了口气,仍然是斯斯文文:“若有个女人,逼得你父亲折磨死你母亲,害死你那小妹妹,还想对你下药奸了你,你总会学得伪装自己,想想怎么保护自己。母亲,你跟韩飞流是姘头,若要对付我,勾结他也能让我死个不明不白吧。你不是一向聪明,怎么就不肯想一想,为什么好端端的,我没去那里,却有韩轩私会的事情?我是喜欢九公主,所以一不小心,就去告了个密。”

萧夫人早就脸色苍白一片,原本以为自己养的是一只猪,可谁能想得到了,自己养的居然是头饿狼。

“难怪,难怪你对我没有兴趣,也,也是你假装的?”萧夫人脱口而出。

萧景笑笑,一时并未回答,可是他眼底却不觉流转那浓浓的污黑!

也许是因为恶心萧夫人的关系,他似乎当真只对男人有兴致了。

这样子的事情,萧景不觉归咎在萧夫人身上。实则他倒是不觉喜欢男人是一桩美事。

本以为自己不过一时心结,若遇到美貌温柔的淑女,必定也是会对女人有兴致。可那一天,他居然有那样子的幸运,揭开那个人面上的白绢。只瞧了一眼,萧景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不觉沉沦了。他顿时也是知晓,自己此生此世,恐怕是再也对女子喜欢不起来。

“母亲,你从来不就爱惜名声?如今你声名狼藉,活着也没什么味道。”

萧景容貌森然,萧夫人听出了不对,一步步的往后退了去。

眼前这只乖顺的宠物,一下子好似变得陌生起来了。

不单单陌生,还可怕的紧。

原本是条饿狼,可恨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将他当成了猫儿。

萧景蓦然掏出了白绢,捂住了在了萧夫人脸上。

那手帕上似沾染了什么药物,萧夫人呼吸了几口气,顿时软绵绵的没力气了。

可是她仍然是有知觉的,耳边却听着萧景软绵绵的说道:“等会儿,我就将母亲挂起来,嘻嘻,明天谁都知晓,母亲你是自尽身亡了。做出那样子的丑事,怎么能不死?你不是最心疼我那二弟萧玉,放心,放心,没过多久他就会因为丧母之痛,不小心跌落枯井。小小年纪,这般聪慧,居然就这么给死了。”

萧夫人唇瓣一开一合,似要想说些什么,可却吐露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句。

可萧景居然是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萧景不觉叹了口气:“母亲,你是想说,萧玉到底是我的亲弟弟,可别这么心狠。可是换做是母亲你,难道会斩草不除根。就好似我的亲妹子温温,那么小年纪,又是个女子,你也没放过她。父亲糊涂,事后居然信了你那鬼话,说什么照顾不周。这也罢了,其实我也学你行事,不算什么好人。此时此刻,我如此待你,难道自己不能引以为戒?你就是瞧我没用,方才留我下来。我承母亲情分,自然绝对绝对,不能做出与母亲一般糊涂的事儿。”

他一伸手,就将软绵绵的萧夫人打横抱起来。

房中烛火摇曳,屋外只见一条白绫缠上了横梁,然后一具身躯不觉挂上去。

可如今屋子外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萧家书房之中,萧家的家主萧云却也是在生着闷气。

他此生此世,从未如此丢脸,也没有这般恼恨过。

那个贱妇,自己对她百般爱宠,待她如此之后,可是她却是这般回报自己,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她戴上。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却被人轻轻推开。

萧云顿时作色:“我不是说了,不许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