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啊？咳咳，还不是老样子，游历天下。”

“说人话。”

“嫖四方。”

阎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林玄夹了一块最肥的腰子。

“师父，前一阵子，苗娅姐到榕城了。”阎羽道。

林玄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随口问道：“她把判官证还给你了？”

“嗯，还了，并且我们联手，抓了蛊派的叛徒苗蚩。”

“挺好的。”

阎羽叹了口气，看样子林玄是真的不在意苗娅的情况。

他低声说道：“但是那时出了一点意外，苗娅姐的弟弟苗千玉死了。”

林玄的手指忽然颤了颤，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谁杀的？”林玄问。

“苗蚩，但苗蚩应该已经得到报应了，苗蚩有个同伙，是被魔族入侵控制的家伙，名叫何全明。”

林玄不说话了，但嘴角却轻轻动弹，似乎在默念着何全明的名字。

阎羽问道：“师父，你和苗娅姐的事情，苗娅姐都告诉我了……那天焱蛊，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骗苗娅姐，还把它从蛊派偷走了？”

经历过上次苗千玉的死以后，阎羽就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心上，如今终于见到了林玄，他便忍不住问出口了。

听阎羽提起天焱蛊，林玄终于正色，他语气认真地说道：“自然是为了卖钱了。”

阎羽：“……”

曹大师：“什么蛊？卖了多少钱？这生意好做吗？”

“老不死的，你认真点！”阎羽险些掀桌子了：“虽然我知道师父你一向以偷学各派绝学为乐，但天焱蛊毕竟是蛊派的镇派之宝，就算你再无耻，也不应该通过骗婚偷走天焱蛊啊！”

“咳咳，为师这不是看气氛太沉重了，开个玩笑嘛？”林玄尴尬地说道。

“赶紧说实话！”

林玄整理了一下嗓子，说道：“小羽，你知道这天焱蛊，到底有什么作用吗？”

阎羽摇了摇头。

“要说这天焱蛊，还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诶，你先把刀放下，为师没有开玩笑，真的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林玄加快了语速，“你知道道家信奉的三清吧？所谓三清，乃是上清、玉清、太清，这上清，也就是元始天尊盘古了。”

“世间的一切，以盘古的那一斧子为分界线，分为先天与后天，我们现在看到的桌子，桌上的饭菜，包括正在吃饭喝酒的我们，都是后天之物，像地府的六道轮回之门、崔钰手里的生死簿，还有这南疆蛊派的镇派之宝天焱蛊，便是先天之物了。”

“先天之物，诞生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