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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去拿她的那些行李了,盛蔷奔波整天,又被沈言礼摁着在停车库里造作。
眼下疲乏宛若潮涌,干脆就去了浴室泡澡。
大概是计划着要她来同住。
这儿的设施相比以往算是彻底敞开了的设计,除却衣帽间那边的梳妆台,浴室里还特搭了完全相同的布置。淋浴区旁边便是一面由上至下覆盖整面的落地镜,顺延着大理石踩砖往内走,入目则是功能齐全的按摩浴缸。
此时此刻,浴缸里面已然放好了水,缓缓地盈出漾着。
应该是提前便定了时。
盛蔷稍微冲洗了下,抬腿便往浴缸里迈。
汩汩而来的水雾拂上女孩的面颊,连带着她柔腻的身子彻底湮没在漂浮的泡沫里。
还没泡到一半,她耳尖微动。
很快便察觉到了沉静之余的窸窣之声。
沈言礼没有敲门,径自推门而入。
夏季,室内憋闷不已。
墙上因着浴缸水汽缭绕的缘由,壁面凭白地涔了层凝雾。
而顺延着略敞着门缝而来的细微凉意,径自裹成细细的一缕吹过来。
“喂!”盛蔷面颊被透得粉粉的,说话的嗓调儿也很没有说服力,“……你进来都不敲门。”
沈言礼应得很快,“我们俩住的地儿,敲什么门。”
顿了顿,他的视线直晃晃地撂过来,“再说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
情景不同,相应的动作施展肯定也不同。
那能一样吗。
好比现在。
盛蔷默默然,身子略微下滑,往浴缸的内里埋得更深。
沈言礼倒是没去管她这些自以为的小动作,将几片轻薄放在了旁边的挂架上。
“这都是从你行李箱里拿的,我大致翻了下。”
盛蔷顺着他的动作往那边看,触目便有些了然。
她应了声,随后开始赶人,“别管我了,你今天就不累的吗。”
沈言礼没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长腿稍迈,略跨上来几步,侧身略倚坐在浴缸的边沿处。
目光也紧跟着往下落。
一分一寸地移过。
女孩儿发尾稍湿,面若桃花,粉颊似水。
细长的颈子处露出半边小巧的锁骨,眸色比在水面漂浮着的泡沫还要纯净几分。
耸伏而起的软雪则是隐在了水面之下。
只露出沟壑一角。
沈言礼的打量丝毫不加掩饰。
盛蔷觉得自己被他看得,宛若透视,几欲能烧出个洞来。
沈言礼单手搭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他喉头微动,好半晌才开了口,“你还要泡多久?”
“我……反正挺久的。”盛蔷抬眸看了他一眼,建议道,“你要是想洗,去楼上的那一间。”
沈言礼听了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肆无忌惮中,视线攒着无尽的肆意和狂恣。
“媳妇儿。”
沈言礼倏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很多时候,盛蔷都最是听不得沈言礼这样喊她。
女孩应着,语调当即也软了下去,“嗯。”
她抬眸望过来,身子略有起伏。
若隐若现间,完全遮挡掩盖不住,粉和雪充斥在一起,格外招惹,直直吸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