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休隐隐听见些声音,他停在原地,静静思考片刻,最终转身离开,而黑王的头颅再度抬起,脸上泪水点点。
“保重啊,‘父亲’”
穆尔德睁开眼睛,凝神打量眼前场景,一切与他先前离去的情况一样。
刀一在不远处做着无用功,不断挥舞大刀劈向这边,身体被天火焚烧的噼啪作响。
头发,眉毛被烧尽,脸上有灼烧的痕迹,身上铠甲放光为其提供一些庇护,只是效果不佳,毕竟它是专注作战的武装。
他的身体不时发出焦味,面容揪到一块,眼神却无比的认真,没有丝毫犹豫,还在还有下方的河流为其提供后援,只是也是杯水车薪。
刀一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慢,不,准确的说是天火在不断焚烧下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原本鲜红,澄黄的火焰此刻越发旺盛,毁灭的气息越发浓重。
“寂静而寂寥的宇宙突然出现一道光亮,升腾至大地,跃动于湖面,与气流呼应,‘光’随之诞生,‘热’紧随其后,‘火焰’由此降生”
穆尔德还未放宽心,耳边出现一道秘辛,他不禁神情一震,这是?!
一道虚影立在天空,面孔模糊不清。
“世间孕育无数生物,有两足而立者,聚群而求活,远离大地,躲避河流,在呼啸暴戾中狼狈奔逃,天空声响大作,遮天巨丛倾倒,有一物显于其中”
“其有生命,满含生机,升腾而起,照亮一切,人始知‘此乃火’,故誉之‘明火’,祂是第二位与万物发生联系存在”
“其性深沉,不喜之动,故静止之时孕育生机,带来希望,然而祂某日有了兴趣,若是整日和谐相处的人相互之间斗争将会如何.......祂爱上了这种感觉”
“为世间带来繁盛,极盛时毁于一旦,鼻息发出怒焰,那是祂喜悦的欢呼,身为创始者遗存的血液,祂由衷崇尚着斗争,那是源自创世之时的一场战争”
“因此祂即是守卫者,也是战争的爱好者,他平等地站在两侧,等待人们给予的乐子”
“祂名炙热余烬,八大君主之一”
“你竟敢直呼君主之名?!”穆尔德神色惊恐,胆颤欲裂。
天空飘起了莫名的灰烬,围着刀一焚烧的天火随之散开,它们忽地一静,其中一道火焰发出强烈地光亮,周围的火焰顿时涌向了中心。
一双明亮的眼睛显露出来,祂对着这处场面发出满意的笑声,火焰在祂的眼中升腾。
穆尔德连连吐血,周身的气息猛地衰弱,皮肤上的薄膜崩碎成无数光点,隐隐有着风的哀嚎。
“仙音.....弱者耳......”
齐休听得宏伟之音,便见到眼睛逐渐褪去身姿,天火消失无踪,而他脑海中对于这一刻对祂的记忆也变得有些模糊。
嗡!齐休感觉手背一痛,一道猩红的数字显露其上。
4%
齐休的目光变得幽深,逐渐模糊的记忆再度记起,他伸手捂住手上的数字,所以‘数字’即是馈赠,也是诅咒。
它使得它们不会在高阶存在的影响下失去记忆,但同时也是一个标记,代表着它们是数字主人的所有物。
而他们.....绝不承认这一点!
“嗯?我这是.....”穆尔德摇摇脑袋,却猛地发现自己蒙受恩宠所诞生的护盾凭空消失了。
“.....莫非有哪位存在路过这边了”
穆尔德也并非没有见识,他猜测着也许是哪位和自己侍奉的那位不对付,所以击破护盾,却不屑于处理自己,所以才能幸存下来。
他细细感受着自己的灵魂深处,一道青色的符文还存在,只是无比的破碎不堪,他心下庆幸,还好没有完全断裂,还有恢复的可能。
“就是现在!”一柄大刀猛地突击而来,刀一双目闪烁精光,周身再度散发出天火冲锋而来。
“雕虫小技”穆尔德眼中嘲讽,双手凝出无形风刃轮,就向前而去。
锵嚓。
大刀与风轮相碰撞,映照着前者凝重,后者骄横的神情。
“阐命溯源,血脉追述,无形有致,应者答复何在?”齐休手持黑王鲜血,神情淡淡,对着穆尔德念诵。
穆尔德冷笑一声,这种一看就是应激似的的攻击,谁会答应啊?!但他的面色突然一变,眼中白光乱闪。
“....我在”一道绿色重新占据三分之一的地盘,话语从‘黑王’嘴中吐露。
一道血色的锁链穿透了‘黑王’的身体,齐休身体狂震,身影虚化消失。
“这样你们短时间就能保持身体的平等使用权了,这之后就靠你们各自的手段了”齐休只留下这份话语。
“你!混蛋!你这样也会死的”穆尔德白色覆盖绿色,看似重新占据了优势,只是他表情惊慌,声色俱厉的怒喊。
“没有人不会死,我也一样,只看他的理想是否实现了”黑王的身躯下方突然变成一团云雾,身体一侧的一只手无限缩小,形成一道翅膀状态。
“这是?!”穆尔德大惊失色。
“所以我就算失去一切,也能让你离开这里,却残害我的兄弟,我的族人,还有......”
白翼展开,瞬间遮挡了半片天空,无数羽毛飘散而下‘黑王’翅膀所在的那侧绿意眼睛首次压过了对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心中却感到虚无一片。
“你竟敢接触那种自毁倾向严重的眷属,再这样下去,你连自我也会荡然无存的.....”穆尔德咬牙切齿,怒怒的咒骂着。
“总比被你融合的好”黑王呛了对方一句,望向严阵以待的刀一,脸上露出笑容。
“来吧,刀一,来复仇吧,为了不甘的自己!”
他大声呼号着,穆尔德想要离开,却被白翼领域锁住了身体,不由神色惊恐。
“........”穆尔德想要反驳,却下意识想到那个老人,不禁胆寒。
“我们生来追求自由,你们所谓的宠爱在我们看来只是束缚,我们自上到下,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首座,还是埋头在日常的士兵都毫无例外”
“邪恶并非由他人认定,我们追求着心中的正义,即便万死也不悔”
“而你,我听说你的事例,你刚刚复生,我们友好的招待你,你却将复生之地视为自己的领土,还恬不知耻的向我们讨要民众”
“霄灭队长,神圣左手,君主眷属,何等强大的称谓,将我们视于无物,肆意妄为,也许你自以为我们是你的仆从,但很遗憾,我们不承认”
“狂歌者呼声不止,元素暴动千万,追寻过往的血色,不退的祈祷之声,反面而行者,表内混淆的无妄怪物,无限轰鸣的爆烈”
“强大只是一时,止步不前即会顷刻颠覆,而你试图挑衅我们,庆幸吧,你成功了,恐惧吧,你成功了”
齐休连连发声,每段话语都会引发心海翻滚,穆尔德面色抽搐,虽然他不知道对方话语的意思,但他明白能引起他心湖动摇的话语,其中是何等重量。
对方话语中的存在恐怕都有不下于他巅峰时期的力量。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穆尔德脸冒冷汗,不由追问。
“不过是区区异类而已”齐休神色平静,眼中没有波动。
“时机也该差不多了......”
穆尔德脸色一变,身影消失,将意识投入外界,心湖中只剩齐休与黑王存在。
齐休并不急切,转身面对黑王,眼中稍有遗憾。
“小黑,你知道吗?即使我能打倒对方,你也回不来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黑王略作沉默,脸上洋溢着笑容,眼中毫无后悔。
“那就够了,倒是连累恩人来此救我”他头颅朝下,深深一拜,半响不语。
“只有一言,还望恩人再度考虑一番,那些小妖们也许在恩人看来不值一提,但我觉得它们都是该拥有自己人生的家伙,不该全部死去”
“还望恩人怜悯,饶恕少许妖类,就算让他们为您打杂,也未尝不可,他们都是很机灵的家伙,尽管有时会有些小小脾气,不过细细一想,不也挺热闹的吗?”
“如果他们有日真的犯了大错,还请恩人念在我的微不足道的小功下,宽恕它们一二,当然,一切都任由您决断,我绝无二言”
“.......我会考虑的”齐休沉默片刻,继而答应下来。
虽然他原本打算将他们全部杀死,不给自己留下后患,但如今.....他还是再想想吧。
黑王抬起头,眼中闪过欣喜,他虽与宫守诚暗中交易,想让对方在这次事件后照料一些妖类,以及城市中的动物,但他最愿意相信的还是自己的f恩人!
“那就足够了”黑王再拜,久久不肯起来。
“........”穆尔德想要反驳,却下意识想到那个老人,不禁胆寒。
“我们生来追求自由,你们所谓的宠爱在我们看来只是束缚,我们自上到下,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首座,还是埋头在日常的士兵都毫无例外”
“邪恶并非由他人认定,我们追求着心中的正义,即便万死也不悔”
“而你,我听说你的事例,你刚刚复生,我们友好的招待你,你却将复生之地视为自己的领土,还恬不知耻的向我们讨要民众”
“霄灭队长,神圣左手,君主眷属,何等强大的称谓,将我们视于无物,肆意妄为,也许你自以为我们是你的仆从,但很遗憾,我们不承认”
“狂歌者呼声不止,元素暴动千万,追寻过往的血色,不退的祈祷之声,反面而行者,表内混淆的无妄怪物,无限轰鸣的爆烈”
“强大只是一时,止步不前即会顷刻颠覆,而你试图挑衅我们,庆幸吧,你成功了,恐惧吧,你成功了”
齐休连连发声,每段话语都会引发心海翻滚,穆尔德面色抽搐,虽然他不知道对方话语的意思,但他明白能引起他心湖动摇的话语,其中是何等重量。
对方话语中的存在恐怕都有不下于他巅峰时期的力量。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穆尔德脸冒冷汗,不由追问。
“不过是区区异类而已”齐休神色平静,眼中没有波动。
“时机也该差不多了......”
穆尔德脸色一变,身影消失,将意识投入外界,心湖中只剩齐休与黑王存在。
齐休并不急切,转身面对黑王,眼中稍有遗憾。
“小黑,你知道吗?即使我能打倒对方,你也回不来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黑王略作沉默,脸上洋溢着笑容,眼中毫无后悔。
“那就够了,倒是连累恩人来此救我”他头颅朝下,深深一拜,半响不语。
“只有一言,还望恩人再度考虑一番,那些小妖们也许在恩人看来不值一提,但我觉得它们都是该拥有自己人生的家伙,不该全部死去”
“还望恩人怜悯,饶恕少许妖类,就算让他们为您打杂,也未尝不可,他们都是很机灵的家伙,尽管有时会有些小小脾气,不过细细一想,不也挺热闹的吗?”
“如果他们有日真的犯了大错,还请恩人念在我的微不足道的小功下,宽恕它们一二,当然,一切都任由您决断,我绝无二言”
“.......我会考虑的”齐休沉默片刻,继而答应下来。
虽然他原本打算将他们全部杀死,不给自己留下后患,但如今.....他还是再想想吧。
黑王抬起头,眼中闪过欣喜,他虽与宫守诚暗中交易,想让对方在这次事件后照料一些妖类,以及城市中的动物,但他最愿意相信的还是自己的f恩人!
“那就足够了”黑王再拜,久久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