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在意,这是那家伙的老毛病了,他习惯在拉拢对方前,先向自己圈内的伙伴介绍一番,来避免你与我们发生冲突”
“当然有时候哪怕你拒绝了他的邀请,他虽然当下不会说什么,事后就会感觉失落,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然后在努力过后,再度邀请你”
“他可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张乾的话语中满是怀念,显然与对方关系不凡。
“........”齐休无话可说。
“时间也不早了啊”张乾看看外面,话中若有所指,齐休自然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这是‘任务’,再找到‘目标’的情况下,时间自然不能‘太长’。
“我最后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几句吧”
“1,我本就是去送死的,我的部分记忆已经毁灭性清除,本身也活不长了,但想必我之后死的也不会轻松,说不定还会名誉扫地。”
“2,你之后大概会因为捉我有功被立为康老师的继承人,但要记住那只是幌子,毫无价值,只是康老师为了应付周,陈二老的临时措施。”
“3,这次‘事件’不会轻易结束,还会有牺牲者出现,但不是我们下的手,而给你任务的那人也会被清算掉,因为他擅自领会上意,动你这个‘私人部队’。”
“4,‘事件’后最好是置身事外,安心当个普通学生,如果做不到,至少要有底线,不要太狠,刀钝了会死的。”
“5......”张乾深深凝视着保持倾听状态的齐休,笑容有些温和。
“保留自身的良心,然后做出心底认为最正确的决断.......”
张乾的嗓音有些怪异,齐休抬起头,却见对方眼神恍惚,身体摇摇晃晃,他眼神一变,瞬间冲到对方身边,手伸向额头。
滚烫而发热,身体的温度也急剧上升,最终眼皮一翻,趴在了桌上。
齐休将手拿开,看着对方,深深的叹口气。
“值得吗?”
张乾并没有回答,半张的嘴巴流出口水,脸上还残留着丝丝笑意。
虚线缠绕着齐休,墨甲覆盖全身,他一把扛起人事不省的张乾,大步走了出去,待到洞口位置,脚步一蹬,身体轻快在墙壁上行走,双脚交错的攀上了地面。
他站在地面上,张望一番方向,向着海州市赶去。
青镜学院,院长室内。
康泰年眼神幽深的看着眼前的齐休,表情有些严肃。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那个擅自给你发布任务的人我会处理,你先行离去吧,我再考虑考虑”他沉吟片刻,安抚一番齐休,便挥手示意对方离去。
齐休眼神一动,轻抚胸口,向其表示尊敬后离去。
康泰年直到望着门关闭,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收回了视线。
“没想到一招闲子竟成了妙手,我是该考虑一下了”他自语一句,看向房间内的另一人,表情动容。
“小乾......”张乾面色发呆,嘿嘿傻笑,康泰年眼中的期待逐渐熄灭。
“......”他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表情逐渐变得冷漠,他平静的扫了傻笑的张乾一眼,心中做出了决定。
“挖开他的记忆,告诉我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想做什么事”他对着一旁的虚空吩咐道。
“是!”虚影现身,吕队长将地下的张乾拉起,一个闪身离开了这里。
康泰年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发直。
“结果竟是这样吗......”
齐休暂时被解除了职务,成为了一个普通学生,而作为学生,他只得前去听课,不然会被记过。
“主人一路顺风,人家在家等你,么~”阿守身着居家服,打着飞吻,挥手道别离去的齐休。
齐休漠然的转过头,看着身上红黑色的制服,不禁叹了口气,其实这也是他第一次穿这套衣服。
某条校规里规定,学院不强制要求穿发放的制服,可以自由穿着各自衣服。
.....说是这么说,教课的博士们却会酌情扣分,看的是他们自身的心情,所以一般在上课的情况下,众学生还是会穿上制服。
过道上学生们风华正茂,散发着青春活力,谈笑着的三两男生,衣裙翩飞的女生,而在这其中最为显目的就是某个男子。
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学生远远的看到他就会下意识放缓脚步,而在前面的学生则会加快脚步,所以形成了一片无人区。
齐休脸色漠然的走在路上,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原本的话新生招待会上就是给予人们展示自我的机会,那次他若努力一番,说不定也会交上几个没脑子的好友。
但他选择抽身事外,直接离开,自然也就是今天这种情况,再加上他入学后,时常旷课,拒绝加入团队,再加上入学时的传闻,人们自然不想沾上他。
齐休眼神轻蔑的扫过周围神色古怪的学生,表情分外不屑。
路人a,路人b,路人c.....他索性这么命名周围的学生。
“杜德,好久不见.....喂,你在看哪里?”路人跑到齐休眼前打着招呼,齐休的眼神一时有些茫然,猛地眼神一凝,眼前之人的影像从代表路人的纸条人变成真人。
竟然是......严无道?
齐休表情有些怪异,摇摇头感慨着自己都花了眼了。
“......”严无道叹口气,安静的走在齐休身边。
周围学生有些议论纷纷,严无道轻笑一声,眼神平淡,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在齐休漫无边际的遐思中,两人默默走到了一处房屋前,其上有‘准备屋’三个大字,两人身上虚影一闪,身形顿时消失。
一处辽阔如星河的原野中,两人近乎同时的出现,先后入座,围绕着中心的一人,环状座位依次并开,学生们的视线得以注视讲师。
来人敲敲面前桌面,视线看来眼某人,神色有些轻松。
“肃静,我是今日的讲师,韩靖江导师”
“今日我来讲讲不定义部件的日常用,机修用,以及指导用的三种区别”
“首先.......”
齐休只是听了片刻,确信对自己无用,转而趴到桌上,进入心灵深处思考其他问题。
“.......zzzzzz”当然外表看来就像入睡了一样。
严无道表情抽搐的看着齐休,感觉到韩导师无声望来的视线,着实有些委屈。
齐休冷淡的看着对方,面上没有丝毫疑惑,既然对方是曾经的学生会长自然知晓自己,毕竟自己也算最后一届的第一。
“你看起来对我的来访毫不吃惊?”齐休眼睛一眯,话语中有些疑问。
“呵呵,看来你的地位还不是很高,要不然也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张乾表情一呆,不由失笑道。
“........”齐休单手伸出,作聆听状。
张乾眼中闪过欣赏之色,继而想起什么,又无奈的摇摇头,眼神中有些追忆,随后他缓缓开口。
“外界的人其实并不知道学院的科技能力究竟多么强大,他们只是单纯认为是研发上的高超,才导致远远领先外界,这话既对也错”
“学院的研发能力的确高超,但那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就连他们引以自傲的屏蔽器,本质上也对学院无用,学院对他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是懒得搭理他们”
“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学院内部的学生宿舍,这也是老院长定下的规矩,学生当有自己的隐私,从而将这条规定刻在了深层运行规则中”
齐休默默点头,的确,阿守也向他报告过,说是学生宿舍‘特别干净’,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一切科技源自学院,这可不是一句戏言,它代表的是科技的基础规则都由学院定义,掌控,旁人一点插手的空也没有!”
张乾笑了笑,眼神凝重。
“而我若非是学生会长,以及康老师的内定继承人也未必知道这么多,呵,说起来,康老师是不是在接待你的时候和某人有过逗趣?”
“你是不是会觉得康老师特别看重你,在你面前没有架子,从而深受感动?”
张乾忽的笑弯了眼,促狭的看向齐休,而齐休则是默默点头。
“那都是演技!”他毫不犹豫的断言道。
“我记得康老师曾经这样跟我说过,为上者有时不妨表露几分顽意,在有用之人面前,使他们心生感动,为我所用”他的笑容逐渐变浅,幽幽地叹口气。
“康老师其实是很严肃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我也不知道,虽然他常说什么为了人类,但我却觉得他像是借着这个理由在逃避”
“冷硬,古板,执拗,这大概就是旁人对他的观点吧,但在我看来康老师其实更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就算想哭,就算像求助,也只会一个人承受下来”
“我曾想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可惜自从老院长养病以来,他的作风就越发粗暴,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每每做出阴狠的决定,我总觉得离我尊敬的那个人越发遥远”
“半是为了理想,半是为了恩师,我决心改变这一切,原本想让宫守诚接受我的一切,我俩里应外合的,可惜......”张乾脸上流露憾意。
齐休则听到熟悉的名字不由眉头一挑。
“其实我原本也不在意你,还是宫守诚和我提的你”张乾表情有些哀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用手指指齐休。
又是他吗.....齐休倒是真有些感慨了,对方究竟和多少人说过自己的名字。
齐休冷淡的看着对方,面上没有丝毫疑惑,既然对方是曾经的学生会长自然知晓自己,毕竟自己也算最后一届的第一。
“你看起来对我的来访毫不吃惊?”齐休眼睛一眯,话语中有些疑问。
“呵呵,看来你的地位还不是很高,要不然也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张乾表情一呆,不由失笑道。
“........”齐休单手伸出,作聆听状。
张乾眼中闪过欣赏之色,继而想起什么,又无奈的摇摇头,眼神中有些追忆,随后他缓缓开口。
“外界的人其实并不知道学院的科技能力究竟多么强大,他们只是单纯认为是研发上的高超,才导致远远领先外界,这话既对也错”
“学院的研发能力的确高超,但那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就连他们引以自傲的屏蔽器,本质上也对学院无用,学院对他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只是懒得搭理他们”
“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学院内部的学生宿舍,这也是老院长定下的规矩,学生当有自己的隐私,从而将这条规定刻在了深层运行规则中”
齐休默默点头,的确,阿守也向他报告过,说是学生宿舍‘特别干净’,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一切科技源自学院,这可不是一句戏言,它代表的是科技的基础规则都由学院定义,掌控,旁人一点插手的空也没有!”
张乾笑了笑,眼神凝重。
“而我若非是学生会长,以及康老师的内定继承人也未必知道这么多,呵,说起来,康老师是不是在接待你的时候和某人有过逗趣?”
“你是不是会觉得康老师特别看重你,在你面前没有架子,从而深受感动?”
张乾忽的笑弯了眼,促狭的看向齐休,而齐休则是默默点头。
“那都是演技!”他毫不犹豫的断言道。
“我记得康老师曾经这样跟我说过,为上者有时不妨表露几分顽意,在有用之人面前,使他们心生感动,为我所用”他的笑容逐渐变浅,幽幽地叹口气。
“康老师其实是很严肃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我也不知道,虽然他常说什么为了人类,但我却觉得他像是借着这个理由在逃避”
“冷硬,古板,执拗,这大概就是旁人对他的观点吧,但在我看来康老师其实更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就算想哭,就算像求助,也只会一个人承受下来”
“我曾想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可惜自从老院长养病以来,他的作风就越发粗暴,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每每做出阴狠的决定,我总觉得离我尊敬的那个人越发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