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撞,我们都迅速回避,然后,段祥龙继续微笑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我的神态也很平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意,虽然我的心里是另外一副心情。
“易克,自从你不辞而别,这都快10个月了,你这么久干嘛去了?”段祥龙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眯起一双小眼睛在烟雾幕墙的背后看着我。
我抬起眼皮看着段祥龙:“段总,你很关心我消失这段时间的动向?”
以前我都是叫他“祥龙”,可是,现在,我不想叫了,我叫他段总。
“呵呵,易克,大家都是同学,关心是应该的嘛。”段祥龙笑笑:“哎——你这家伙,怎么对我这么见外,叫什么段总啊,还是像以前那样叫祥龙好,亲切,自然,不生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你是大老板,我呢,是一个破产无产者,这人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哎——老同学,你这就不对了,话可不能这么说,别忘了,易克,咱们可是大学同学,老伙计,当年在学校里也是荣辱与共的旧毡帽朋友,我们之间,是不可有贫贱之分的。”
话虽然这么说,段祥龙的表情和言语之间还是不自觉流露出几分自得和自豪感,还有一丝炫耀和嘲笑。
此时,我想段祥龙已经基本断定了我的现状,应该在他意料之中,我仍然是一个无产者破落户,丝毫看不出重新崛起的迹象,而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