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缓和下当前的僵局,搞活气氛。
“我累了,别动我。”黑夜里传来海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冷淡。
我怏怏地缩回手,仰面躺在那里,看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发呆。
第二天起床,海珠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似乎她昨晚真的喝多了,似乎昨晚我和她根本没发生任何争吵,似乎她根本忘记了昨晚的事。海珠做好早饭,如往常一样招呼我吃饭。
我希望海珠能和我没事,可是,海珠真的没事了,我心里却又感到了不大对劲,我总觉得海珠的表现有些反常。
我的心里不由就隐隐不安起来。
上课的路上,接到了秋桐的电话:“你的发言稿我给你弄完了,发到你邮箱里去了,你抽空看看再修改一下!”
“哦。”我心神不定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昨晚她和夏季在办公室坐了多久。又想到她是昨晚连夜给我弄的讲话稿,和夏季分手后开始弄的,不知到了几点。
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秋桐又说:“昨晚你们走后我们又坐了几分钟,然后就走了。”
“额。”我的心里突然有些轻松起来:“嗯,好,好!”
秋桐没有说话,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又说:“昨晚加班搞的这个发言稿吧。”
“嗯。”
“辛苦了,呵呵。看来我这个秘书很称职啊。工作效率蛮高的。”我打趣地说了一句。
“你就臭美吧。”秋桐说:“不好你说了,今天上午省报协的领导要来我们集团视察,重点看报业经营,我得准备下汇报的事情。”
“报协的又来了。”我说。
“听说报协领导这次来是专门调研报亭的事情,他们很感兴趣。”秋桐说:“其实这项工作该你来汇报的,你是具体操作人,但是你在党校学习,只有我代劳了。”
“你是我的秘书嘛,代劳是应该的!”我说。
“去你的。”秋桐说。
“报协的人是怎么知道咱们这报亭的事的呢?”我说。
“前段时间我去省里开会,抽空给他们汇报的,他们听了就想来专门实地看看。”秋桐说。
“原来是我秘书的功劳啊。”我说。
我不由就想秋桐是绝不会错过任何能给我抓面子的机会,她心里一直很有我。
这样想着,心里就不由暖洋洋的,自我感觉挺好。
中午抽空上网打开邮箱看了看秋桐给我写的发言稿,写的十分精彩,根本就不需要改动。看得出秋桐的写作文字功底很深厚,思路十分明晰,语言十分顺畅,我有些自愧不如了。
将发言稿反复看了几遍,几乎都快背下来了,然后打印了一份。
下午下课后又接到秋桐的电话:“晚上请报协领导吃饭,你来作陪。”
“有你就行,我就不去了。”我说。
我其实不大愿意和那些装腔作势的省里来人一起吃饭,不想参加这种应酬。
“不行,你要来的,我给他们汇报的时候说了,你是具体操作人,他们还想具体咨询你一些问题呢。”秋桐说。
“非去不可?”我说。
“是的!”
“必须去?”我说。
“废话!”
“那好吧,我就听秘书的安排!”我说。
“我是你领导!”秋桐说。
“哦,好吧,那就算是领导吧。”我说。
“油嘴滑舌!”秋桐说。
“嘿嘿。”我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