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紧妮妮,眼睛潮潮的,心里叹了口气。
我看着远处苍茫的江面,看着地上飘落满地的柳叶,心里怔怔地想着,柳月出差12天了,再有3天就该回来了……
我突然心里很想柳月。
但是,我知道,这想念只能深深埋在心里。
我想她了,可是我不能对她说,就像开满梨花的树上,永远不可能结出苹果;就像高挂天边的彩虹,永远无人能够触摸;就像火车的轨道,永远不会有轮船驶过。我知道,我真的不能对她说,说了,对她,更是一种折磨。
我深深体味着想念一个人的滋味,这种苦痛和寂寥而又无奈的滋味……
等妮妮玩够了,我将妮妮送回家。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开门进家,看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兰姐正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衣衫不整,脸上和脖子上带着被抓伤的血痕。
晴儿正坐在兰姐身边看着兰姐发呆,娘在厨房里做饭,爹不在,估计是出去下楼过烟瘾去了。
看着兰姐的样子,我一愣,随即隐隐约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事情爆发了,那预料中的暴风雨来临了,只是,这暴风雨怎么会来的这么突然,又这么血腥,让我有点意外。
我坐在晴儿和兰姐对面,看着兰姐,说:“兰姐,发生什么了?”
兰姐的眼神怔怔的,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晴儿突然来了灵气,看着我说:“峰哥,来大风暴了,老三家里人知道兰姐和老三的事情了,老三的妈妈今天下午率领老三的姐姐和嫂子杀到学校里来了,找到系里去了,当着办公室那么多人的面,对兰姐又骂又挠又厮打,从系里一直追到家门口,兰姐无处可逃,就依仗熟悉地形,拐了几个弯,甩掉了穷追不舍的老三家人,撤退到这里来了……幸亏兰姐腿脚麻利,跑得快,不然,这小脸蛋和皮肤以及头发会更狼狈……”
晴儿的话与其在控诉老三家人,不如说在奚落兰姐,语言生动而又诙谐,带着几分讥讽。
兰姐对晴儿的话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在谴责晴儿缺乏同情心。
我用责怪的目光看了看晴儿,说:“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兰姐说:“老三回家摊牌了……然后,这一切就开始发生了……”
我说:“老三呢?”
兰姐还没说话,晴儿说:“老三回家就没能再回来,被家里的男人们武力扣押,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