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潜龙有殇(1 / 2)

左道倾天 风凌天下 3221 字 10天前

左小多默不作声。

“自从项副校长因为身中忘川水,身上奇臭绝少现面之后……潜龙高武连续出了三次巨大变故;先是一位姓刘的副校长押送物资还有学生去往日月关,一来让学生历练,二来也是为军队输送人才。”

“但是在半路遭遇劫杀,据说出手的乃是巫盟。刘副校长豁尽所能,舍命保住此行的学员,但是一身修为尽废,随行三位教师,尽数战死。

但是他们一直撑到了援兵到来,所有学生,安然无恙。

刘副校长等到回来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虽然最终保住了性命,但失去了一身精湛修为的他,不得已辞去职位,在家属院养老。”

“时隔一月,另一位姓石的副校长出去吃饭,那次不过是普通应酬,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君莫名的中了神仙醉……最终在红灯区的大床房中被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更凑巧的事,记者们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然后星盾局的人也紧跟着冲了进去……”

“不过一夜之间,整个网络沸腾,师德败坏的丑闻登时满天飞!”

“石副校长引咎辞职,从此消失在丰海城,十九年前,日月关大战,一位蒙面勇士在关键时候突入战局,力敌二十三位巫盟御神归玄攻击,令到岌岌可危的战线重归稳定;但其人却不幸战死,屍体被打得粉碎,后来dna鉴定,确定是石云峰副校长本人。”

“在石副校长早早就留下的遗书中,只写了一句话:愿以粉身报国去,可能换得清白回?”

李成龙说到这里,仰天叹息。

“石副校长当年蒙面参战,以普通战斗士兵做起,当年……排名东军十大亡命徒之首位!此番身死之后,爆出真实身份,东方大帅大怒,下令彻查。”

“但是石副校长当年一起吃饭的是他的同学;石副校长出事之后,他的同学一家人,隔天就整整齐齐的死在了家里,全家无一幸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正是因为同学全家都死光了,网络上舆论大肆评说是石副校长报复所为……”

“而那个娼女,也在当天晚上,就是全家死光。”

“这件事,成了无头公案。就算是东方大帅插手,却也无法查出当年被埋没的真相。”

“而第三件事,就是排在最后一位的成副校长,也在於石副校长出事不久之后,最疼爱的一对孙女,被人奸杀,三个孙子,出去历练的时候,尽数丧生在星兽之口……成副校长就此挂职而去,消失在丰海明面。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人仍在丰海之中,十几年来,一直都在明察暗访,意欲探究当年案子真相……”

“但是成副校长不履潜龙,留下了空缺,也是事实。”

“潜龙高武,在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连续损失了四位实职副校长!”

李成龙轻轻叹息:“左老大,你现在明白潜龙高武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了么?”

左小多淡淡道:“我现在更有兴趣知道的事,补位上来的是谁。”

“补位上来的第一位卫副校长,与潜龙高武颇有渊源,非但出身自潜龙高武,跟叶长青校长还是同学;他原本是上京警备区参谋长,而今顶替了项副校长的位置。”

“第二位副校长,姓吴,据说……他是从上京吴家的嫡系……这位则是通过运作来的,据说……你打死的那个吴云天……与这位吴校长的出身吴家,乃是本家,只不过是一个嫡系,一个分支。”

“而第三位补位来的副校长,原本是上京祖龙学院的教导主任,姓吕;最后一位补位校长,姓高;却是从上京高家过来的,你打死的那对高家姐妹花,正是上京高家在丰海城的分支。

按照辈分论,乃是这位高副校长的重孙女,原本还有传说,这对姐妹花入了高副校长的眼,若是龙虎榜大比有好成绩,将会将她们记入本家嫡系,可惜,一旦无常,万事皆空。”

李成龙摇头叹息:“难怪我俩一来就有这么高规格的待遇,其他学员都是好几个人挤一个宿舍,我俩则是独栋别墅……而且还跟校长家紧挨着,是校长的产业……左老大,这个漩涡,可不浅哪。”

左小多沉思半晌,没有说话。

“要不咱们转学吧……”李成龙不是开玩笑。

他是真心的,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提出了这个建议。

这还只是说了四位副校长而已。

其他的重要职位,各班班主任,还都没说;各个级部的主任,也都还没有提及。

这简直就是一个只要稍稍了解就能产生绝望感觉的巨大沼泽!

这已经不能用陷阱来形容了。

沼泽!

深不见底的沼泽!

一着不慎,便是无边沉沦!

“转学?”左小多惊讶的抬头:“这才哪到哪?”

“你刚才只是说了四位副校长,不是还有四位副校长么?另外四位,哪怕其中只有两位是与叶校长一心,再加上项副校长刚刚被我们放出来……岂不就差不多势均力敌了么?”

“更何况……之前你说的那些,明眼人一看就是陷阱,陷害,只是钻了空子,没有证据而已,真正明面上撕破脸动手的,几乎没有。”

左小多拍拍李成龙的肩膀,嘿嘿笑道:“肿肿,现在距离绝望的地步还差得远呢,要对自己有信心,更要对你老大我有信心。玩阴的,咱们哥俩怕过谁?”

李成龙叹口气,两眼有些无神,喃喃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如人家玩的脏啊!”

左小多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轻轻道:“我们不是不会玩,只不过,不想玩得那么脏而已。但是……如果别人真的想要那么玩,我们也是可以奉陪的。”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们或者玩不了那么脏,但我们可以玩得比他们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