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赵纯良站在伊莎贝拉面前,没有一点对国王的尊重与敬畏,有的,只是怜惜。
其实按照赵纯良的意思,伊莎贝拉最好是躺在治疗室里休息,可是,伊莎贝拉却坚持要来主殿这里,因为此时所有贵族的心都是乱的,她必须出来稳住这些人的心。
对于一个脑袋刚磕破的人来说,只是坐着,那就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更别说还得想很多事情,更别说,伊莎贝拉还面临了诸多的背叛。
这种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压力,让伊莎贝拉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赵纯良一直觉得伊莎贝拉命好,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成为女王,成为君主,成为无数人仰望的存在,可是这时候,赵纯良却觉得,伊莎贝拉这个女王,甚至于不如艾尼莎这个侯爵来的舒坦。
至少,艾尼莎不愁吃不愁喝,这个侯爵身份还没什么人能觊觎的了,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应该的。”伊莎贝拉勉强的笑了笑。
“如果抓到劳伦斯王爵,你要怎么做我听说,他,好像是你的堂叔。”赵纯良说道。
“杀了。”伊莎贝拉没有一点犹豫的说道。
“他是你的堂叔。”
“他背叛了王室,所以只能死。”伊莎贝拉的话并不冷,但是却让赵纯良觉得有些凉意。
在神州人的观念里,亲情是无比重要的,饶是以赵纯良的冷血,对待亲人,都不可能说杀就杀,但是伊莎贝拉却很简单的说了要杀。
这说要杀,那就是得杀了。
“王室太他娘的复杂了。”赵纯良感慨道。
“为什么要加他娘的这并不关我母亲什么事。”伊莎贝拉有点疑惑。
“这只是一个感叹词,神州有很多这样的感叹词,比如你妹,他妈的…”赵纯良解释道。
“在你们神州,亲人只是一个感叹词么”伊莎贝拉问道。
“这…还好吧,我们神州人比较注重亲情观念,所以感叹起来,都喜欢带上亲戚。”赵纯良随口扯道。
“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么”伊莎贝拉突然笑道。
这一笑,就好似一朵牡丹花绽放了一样。
这张脸本就漂亮,此时苍白的笑容之下,更是给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那你这是调戏我了。”赵纯良无奈的说道。
“扶我回去休息吧。”伊莎贝拉对着赵纯良伸出了手。
赵纯良将伊莎贝拉扶了起来,伊莎贝拉另外一种伸手要去拿权杖,赵纯良却是说道,“这东西重的很,我帮你拿吧。”
“你要是拿了,你就是谋反了。”伊莎贝拉笑着将权杖拿在了手上,然后说道,“这根权杖,只能属于王。”
“王室太他娘的复杂了。”
“你又说粗话了。”
“这次是真他娘的复杂。”
“神州话,真是博大精深啊。”
赵纯良将伊莎贝拉送回了她的寝室。
按照文艺一点的说法,叫寝宫。
伊莎贝拉躺在床上,赵纯良坐在床头,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一个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渐渐变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的走道上响起,随后,微弱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女王陛下,劳伦斯王爵,抓到了。”
门外的人说道。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一个字却狠狠的撞在了赵纯良和伊莎贝拉的心头。
抓到了
劳伦斯王爵,竟然抓到了
伊莎贝拉沉默了大概三秒钟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轻声说道,“沐浴,更衣。”
赵纯良起身离开了伊莎贝拉的寝室,一群女仆躬身走进了伊莎贝拉的卧室之中。
“这才叫生活啊!”赵纯良颇为感慨,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女王的生活到底是如何,但是单单从目前他所看到的就可以感受的到这女王生活的品质。
起个床据说都要有八个人伺候,洗澡更是得有专人负责,反正就是要多讲究就得有多讲究,赵纯良虽然在伊莎贝拉的嘴里也是个贵族,但是他洗澡从来都是水龙头一开沐浴露一抹,顺带着用身下的毛毛起点泡沫,然后在身上一搓,基本上就了事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
沐浴更衣结束。
伊莎贝拉精神焕发的从卧室之中走了出来。
身上穿着王袍,头上戴着王冠,手上拿着国王权杖。
光彩照人,威势逼人。
(最近福建的天气真变态啊,一会儿热的跟夏天一样一会儿冷的跟冬天一样,诸君注意身体健康,不说了,更完继续去蹲坑去了……拉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