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思索了一阵才慢慢开口道:“我们没有具体谈交往这件事……就是自然而然的,至于以后……大概也是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这算什么?”袁江糊涂了,“男男特殊的恋爱方式吗?”
“恋爱啊……”斯年低喃着转头看了眼窗外开始爬升的飞机,感受着胸腔里鼓动的感情。
他不知道这股感情是不是爱情,它和以往感受到的截然不同,似乎因为对象是男性,而多了股冲动,少了几分柔情。
未来它是会像他曾经拥有的爱情一样转变为亲情,还是变化出它特有的姿态,斯年不得而知。然而这种未知却带给他一种新奇的体验,似乎看到了本乡瞳所形容的,迎着朝阳、满怀希望的感觉。
***
原本计划半个月巡视完白氏在日本的所有酒店,陈之敬却足足呆了一个月才踏上祖国大地,下飞机的一瞬间他差点泪流满面——终于啊!老子的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
审查的报表都通过邮件发给他哥了,他也没兴趣回家接收计划落空的江茹云女士的怒火——她老人家早已通过电话、邮件等手段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中心思想表达得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他只想立刻回马场,拿到他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的手机,把斯年约出来,吃个饭,喝个酒,顺便……上个床。
没办法,男人么,清心寡欲近三个月,能想到的也就脐下三寸那点事。至于床上的上下位置,在十分饥渴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只要别折腾人,一切好说。坐在赵叔的车上,陈之敬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要不,还是别喝酒了,他不是说喝了酒自制力会下降吗?老子可再也不想看见高仁那晚娘脸了。
这时,赵叔突然开口道:“之敬,谈恋爱了?”
陈之敬一愣:“啥?”
赵叔呵呵一笑,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一眼:“别装了,你脸上的表情,赵叔一看就知道!”
表情?陈之敬一头雾水地看向车窗,只见在黄昏暖色光线的照耀下,玻璃上斯文俊俏的男人笑得跟傻逼一样看着他。
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陈之敬许久才终于憋出一个最能代表他此时此刻感想的字——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