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就将娴嫔的事抛之脑后,现在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能离宫,也不知道上头要怎么处理江南之事,他已经尽力了。
“唉。”池锦仰头望天,生活如此艰难啊,他却不能暴躁,要胎教。
摸了摸肚子,想想这孩子也真是多灾多难啊,扯着嗓子让夏眠进来,眼含父爱地吩咐道:“去给我熬碗药,就用今早拿回来的那个,别让人看见了。”
那个药不仅安胎安神,还能治风寒感冒。
锦仪宫外,娴嫔一出锦仪宫的大门,便将藏着的木盒子拿在手上,做出这是从锦仪宫拿出来的模样,对等候在外面的心腹道:“走吧,我们改去找皇上。”
心腹不敢多言,乖顺地点头称是。
娴嫔满是欣喜地拿着和池锦手中一模一样的小木盒把玩,满眼期待地往养心殿快步走去,就像真的是单纯想敬献好东西般。
只是内心却弥漫着阴暗的味道,到目前为止计划一切顺利,池锦,我看你还能跳多久。
养心殿。
今早景迟离开后,燕庄泽便回了宫,并未派人去查景迟去哪儿了,这是出于对彼此的尊重和新人,他们总会再见面的。
回宫后便挥退了养心殿所有人,一个人愣愣坐在案桌前,出神地把玩着细白温润的龙纹玉佩,右手是时不时抚上薄唇,脸上露出宠溺且回味的笑。
温暖的气氛弥漫在他周围,就像是冰山被悄然融化般,不难让人想象,此时的他想着的是何等美事。
三年之约,他不会真的等到三年的。
只是他为何没在池锦身上看到另一块玉佩?还有那个居心不明的大夫。
想起余安,燕庄泽周身温暖的气息突然凝固,景迟和余安应该认识很久了,彼此那般的信赖……
原本欣喜的眼眸悠然一沉,心里酸酸胀胀的十分烦闷,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无比难受。
为何自己不早点与景迟相遇?那样的话,又怎会轮到余安在自己面前摆脸色。
燕庄泽眼瞳浮现出懊恼和惋惜,随后又凌厉尽显,他要加快肃清朝堂的步伐,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最有能力保护景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