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道出一句:“我也瞒了她,我也有……”
“池锦。”燕庄泽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怒视这余安道:“不论如何,她偏信蛮夷人一事是毋庸置疑的,错了就是错了。”
“我不是替她辩解,也不是为她担责。”余安反驳,沉声道:“她……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燕庄泽没想到余安这么大义坦然,道:“通敌弑君是死罪。”
“我知道,可……”余安还想说些什么,炸了眨眼睛张着嘴,终究没再说话,他该说什么?
余安感到无比的自责又懊悔,痛心愧疚却又不忍心,于公,余宁犯了杀头之罪,可于私,余宁是他十几年如一日亲自带大的妹妹。
任由余宁被处死?还是背着良心去求饶?他全都做不到。
余安挺直的肩膀突然一垮,他又如何能想到,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余宁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偏执,偏信,酿成大错。
坐在一旁的池锦也沉默了,他揪着燕庄泽的袖子感到有些无措,余安说的他也明白了,有人利用余宁的不知情,想除掉燕庄泽。
而余宁的初衷是为了让他和余安都回到以前,像往日那般的高兴,而不是因为怀孕逃跑等事整日愁苦,可是……
余宁是知道这么做会害死人的,最后她还是做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到底是起了杀人的念头。
他看向燕庄泽,他无法原谅有人想杀燕庄泽,就像无法原谅有人为了他而去杀他最亲之人,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大度到毫无介怀。
可余宁是余安的妹妹,余安此前并不知情,余宁心里的偏执扭曲也有他们的一份责任……
池锦眉头紧皱,脑子里就像是有人在打架般,纠结复杂又难受。
他扯动燕庄泽的袖子,选择龟缩逃避:“你来处理吧,毕竟……是冲着你来的。”
燕庄泽感受到池锦的为难,安抚一笑道:“此时暂且搁一边,稍后再做决断,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蛮夷一事给解决了。”
池锦和余安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池锦道:“没想到解决了庆国,还有一个蛮夷等在后头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幸好我们提前察觉了庆国的阴谋。”
“没错。禹西”燕庄泽道:“庆国计划破灭,也是蛮夷的一部分计划破灭,他们敢这么做的最大依仗应该就是知道了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