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黎明ii_177(1 / 2)

黄金黎明II 姬泱 1913 字 6天前

我听见勋老夫人问我,“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白成这个样子了?”

勋夫人波澜不惊的说,“alice,是不是怀孕了?”

我怔住了,很久,似乎才听明白她的话。

面对勋家两个男人诡异的氛围,还有勋老夫人显得热切的眼神,我想了想才说,“应该还没有,不过我与arthur都在很积极的备孕,他烟酒都戒了。”

“哦。”勋老夫人听着,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脸色却好看了一些,“alice,虽然说你们刚要办婚礼,可是我们也知道,你嫁给老四都两年了。年轻人也该收收心,勋氏家大业大,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一些就是好福气。”

我点头,“嗯,知道了。”

“本来呢,现在勋家老四当家。”勋老夫人端着茶水,掩着半边脸颊说,“alice你是老四的妻子,大年下的勋家聚会应该你主持,但是你实在太年轻,长的又显小,压不住阵势,所以,今年还是你婆婆颐珊来主持吧。”

勋夫人颔首,“是,老夫人。”

我看了一眼勋世奉,他冰着一张面孔,似乎真的完全不care的样子。

然后,我就看见他把茶杯都放好,来了一句,“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alice和我先回家。”

他人都站起来了,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口,让他停一下。

我看着勋老夫人说,“老夫人,过年,您还是留在纽约吧。外面虽然大雪,但是勋家的宅子大,屋子多,您不在外面散步,在回廊散步也是一样。今年是我第一次进勋家大门过年,要是您老人家不在这里,显得多冷清。再说,要是您怕arthur与cyril兄弟不和,惹您生气,这不是还是夫人在嘛。夫人高贵,为人宽和,再加上执掌勋氏内政多年,经验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无法望其项背的,肯定不会让别人说arthur欺负幼弟,是不是?”

勋夫人盛颐珊似乎刚才正在吃一块马卡龙,我只听见清脆的嘎巴一声,随后就再无声息。

勋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定,她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勋世奉,又看了看我,似乎本来想要先对勋夫人说一句话,不过,她还是开口问勋世奉,“你不是想要先回家吗?这就走吧,现在外面大雪,路不好走,早点走,天还亮着。老四啊,你让司机慢些开,别着急。早些回去吧,啊?”

“……”

勋夫人盛颐珊嚼完了马卡龙,喝口水再开口,“老夫人,alice已经不小了,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显小,好像才16、7岁的样子,其实都快要23岁了,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做了母亲。今年勋氏的年会还是她来主持比较妥当,毕竟,她是arthur的妻子。只要勋家是老四当家的一天,alice早晚都需要坐上这把椅子,早一天总比晚一天好。”

“这到也是。”老夫人也开始沉吟。

这个时候,应该是我撒乖卖俏,借坡下驴的时机,我,“夫人言重了,勋家有老夫人,夫人两位在,我就是个壁花,贴在一旁凑数的。”

盛颐珊看着我,“alice,我不知道你还熟读兵法,这一招虚虚实实用的真好。”

我摇头,“夫人,我可没看过什么兵法,这一招也不是什么兵法,而是我中学历史学的不错,又喜欢到冉庄游玩,深受革命传统精神的教育,很喜欢游击战,地道战,地雷战,还有……”

我的肩膀忽然被压上一只手,勋世奉低声说,“你脸色很不好看,别说了。”

我停下,喘一口气。本来身体里面似乎一直提调着一口气,现在这样一换,就好像松懈下来,再也提不上去,不过,我还有半句话,怎么也要说出来。

于是,我就休息了10秒,周围倒是安静的很,就看着我,我才张嘴低声说:“老夫人您还是留在纽约过年吧,年底吃饭也是您主持,不然arthur刚结婚您就跑到瑞士去,别有用心的人还以为您的长孙容不下您呢。这不孝的大帽子一扣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arthur是美国人的思维,他不懂其中的轻重厉害,以为父母子女不过是情谊与义务,我可是中国人,我明白的真真切切。父子君臣,这是咱们老祖宗留的规矩,现在破不掉,一万年也破不掉。”

勋老夫人似乎有些动容,但是还是继续犹豫,“这个……可是……”

我,“我知道您担心谁,不过,您想想,事情都过去了,他又有您老人家的呵护,只要他不惹事,没有人会把他怎么着的。”

闻言,勋老夫人叹了口气,“好吧,我留下。”

听到这句话,我就好像全身轻松了一些,向旁边歪了歪,靠在勋世奉身上。

勋老夫人的生意,“老四,当年你爷爷抱你回来的时候让大师算过,说你有福,我当时还想你命格太硬,后来,咱们家又经过哪些事,我以为大师说错了,直到见到alice,……你有福,真的有福。”

随后,我就似乎睡着了,……,也可能是晕了……

那次是萧商第五台手术,他帮一个身体羸弱的年轻母亲做剖腹产,胎儿才7个月,生下来就有心脏病,萧商随后又给那个新生儿做了心脏手术,整整10个小时!

家属们在外面,一群人扛着几面大旗,一面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悬壶济世;另外一面上面写着——妙手回春;最后一面上,写的差不多是:救苦救难,起死回生。医院领导看见了,眉开眼笑的合不上嘴巴,书记舔着肚子面对记者和摄像机笑的一脸的公仆,张嘴就是为人民服务,闭嘴就是人民的疾苦就是我们的疾苦,一位博士出身的领导还能颇有文采的来了一句——’抚我黎庶,宁我子妇’。

没有人知道,原本的主治医生早已放弃,而整个手术是一个实习的大学生做的。这样医院的责任小很多,如果出了任何问题,全部是实习生的问题,但是,一旦手术成功,……,那就是眼前的风光无限。

那个时候我刚好复活节假期回燕城老家,等我在他实习的医院看到他的时候,他就穿着手术的服装,平躺在医院的长椅上,睡的好像安息一般,我走过去,就坐在他平躺的那把长椅上。他的手上已经没有手套,却在手心中攥住一个白丝绢的手帕,像是拿来擦汗的,却一直攥在手心中。丝帕角落上印着红,那是一朵似是而非的桃花,纤薄的丝线顺着红印绣出了一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