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亲自拎起一面盾牌来开始讲解用法:“盾牌就是阻挡!那些该死的兽人可是很喜欢扔武器的!如果是猪头人或臭鼬人扔过来的长矛的话,你可以用这盾牌直接挡掉,它们的力气还不足以射穿这面盾牌,可如果是牛头人扔过来的石锤你用这盾牌直接挡就是找死!你要用卸劲儿把它拨开!”
排长一指第一排的一个很强壮的士兵喊道:“你!出列!用斧子扔我!”
这个黑斯廷的士兵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斧扔了出去,旋转的斧头挂着呼呼的风声划出一道黑线直向排长的胸口劈了过去,只见排长将盾牌往手上一套,就像扇苍蝇一样斜着用盾牌抽在了斧子上!
刺啦一声,斧头在盾牌上擦出几道火花后斜斜的劈在了一边,排长将盾牌摘下来往地上一戳,指着上面刚被斧头划出的痕迹说道:“这盾牌上只有一层薄铁根本拦不住劲力过大的武器,所以你最好别直接用盾牌去硬抗兽人,它们能一锤子就震碎了你的手臂,你要用盾牌侧着将它的武器滑开,好趁机再攻击它!”
排长放下盾牌后抽出手斧来又顺手将刚才扔过来的斧子也拿在手里,“这斧头虽然短却是个不错的武器!拿在手里你们可以劈开兽人的骨头,扔出去能撕烂它的肚皮!”排长说着双手翻飞,两把手斧快速的翻了几个花样后,呼呼两声,流星赶月飞向了旁边的标靶,哚哚两声深深的砍进了木桩子里面!
“你们必须练到十米外能准确的命中目标!那些兽人速度很快,十米距离它们两步就能跨过来,所以越是远距离攻击对你们就越有利!”排长说着又将长枪操了起来,“这玩意大家平时肯定很少用,不过在我们平原这可是主要武器!和那些兽人动手,能离远点儿还是尽量离远点才能保住小命!”
“长枪用起来很简单!看好了,杀!”排长说着双手将枪一抖,猛的跨出半步后将长枪狠狠的向前捅过去,闪着银光的狭长枪头刺到空气中发出咻的一声!
“收!”排长手腕一拧一收,枪头在空中转了一圈后猛的缩了回来,“长枪就这么简单,一刺一拧一收!用得好了你能直接将兽人的肠子给扯出来!”
“好了,动作我都已经做完了,现在你们每两个人一组开始对练熟悉一下,一班的负责进攻,四班的负责防守!”排长将长枪往地上一扎,大声道喊起来。一班就是黑斯廷的士兵,而四班则是荆藤这些刚刚加进来的红旗军武士。
每个红旗军武士自动找了一个黑旗军士兵,校练场上马上响起了当当的砍砸声,这些黑旗军的士兵抽出单刀或者斧头来玩命的砍砸着红旗军的盾牌,向地玄或幽林这样的老油条早就会用这些军械了自然毫不费力,而不少第一次来参战的武士可吃了不少苦,不是被盾牌震得手腕酸麻就是被狡猾的士兵绕过盾牌给踢上几脚。
盾牌这东西阿鬼在新兵营里也接触过,他那一身强悍的爆发力操纵起三十多斤的军用盾牌毫不费力,对面的小兵兵可只是个普通步兵老老实实的一刀砍过来,阿鬼的紫瞳只是稍微运转了几分这小兵的动作就慢得要死,接了他一刀后,阿鬼趁着小兵收刀时猛的一靠一撞,砰的一声就把小兵推了个大跟头。
“嘿嘿,你小子还挺厉害的啊,咱俩试试啊?”刚刚被排长叫出去扔斧头的那个士兵正好也一脚将一个红旗军的武士踹倒,一回头看见阿鬼将自己的战友放倒了,于是走了过来。
对于这样的挑战阿鬼从来都不退缩,他轻轻捶了一下盾牌,然后警惕的看着这个强壮得像头小牛似的士兵,对付坏笑了一声,举起加重的战刀就砍了过来!
当的一声闷响,阿鬼硬挺着接住了这一刀,说实在的这力量还行,放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很强了,那士兵在心里一阵坏笑,他的力气可是全排最大的,刚才那个红旗军武士就是被他硬砍趴下的,这个小子瘦的跟个豆芽似的,估计几刀就能搞定!
当!当!当!士兵快速的三刀都硬砸在了盾牌上,阿鬼终于感到了一丝酸麻,那个士兵也是个老油子了,趁机突然一弯腰伸手搬住阿鬼的盾牌下沿,高喊了一声:“去你的吧!”一抬手将阿鬼掀了出去!
这招可不是排长教过的,纯粹是老兵多年征战时自己学会的小技巧,兽人中也有用盾牌的,于是老兵都会紧砍几刀将对方胳膊震麻然后突然一掀对方的盾牌,一下子将毫无准备的对手掀个大跟头再扑上去砍杀。
可惜阿鬼就像猴子一样灵活,顺着士兵的力气他在空中翻了个身,又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脸上随意的流露出几分轻视,士兵就是士兵,如果是角斗场里那些家伙,就士兵这一掀盾牌,对付最起码有三次机会削断士兵的手指或胳膊,甚至会借机直接一刀将士兵刺死!
164 大战在即
“果然有两下子啊!你吃刀吧!”士兵又高举着战刀冲了过来,迎头就是一刀!
砰的一声让旁边的几个对手都停了下来,可这强壮的士兵就好像激怒了的疯牛,拼命的挥动战刀狠砍阿鬼的盾牌,整天训练的战士本来就憋着一身的蛮劲儿,这次全都撒到阿鬼身上了!
一阵密集的砰砰声让场上大多数士兵都停了手,“哎呀,这是谁啊,怎么把阿牛给惹急眼了?”一个士兵小声的说道,阿牛不但是他们排力气最大的,这脾气也很急躁,基本属于沾火就着的蛮汉,看他今天这架势,好像不把那盾牌后面的小子砍趴下是绝不停手了。
“嘿嘿,这个阿牛很厉害么?”地玄从旁边轻笑着问道。
“当然了,我们排的阿牛可是力气最大的,两三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另一个士兵得意的说道:“你们那个兄弟要倒霉了,阿牛这家伙牛脾气一上来,不把他打趴下是绝不罢休的!”
“打个赌啊?”地玄一脸忠厚的看着几个小兵:“我出十个金币,赌我这小兄弟能把那头蛮牛打趴下!”
几个小兵奇怪的看了地玄一眼后,有点傲气的说道:“我们的军费可不低,这样吧,我们几个每人出五个金币和你赌一把!”
“我也出十个金币,赌我那兄弟能打趴下你们的人!”幽林冷着脸走到了地玄身边,掏出十个金币来放到了地玄手里。
几个士兵一看,马上都从身上掏出金币来也扔到了地玄的大手里,他们五个人凑了二十五个金币,地玄和幽林是二十个金币,哪方面赢了都不吃亏。
阿鬼和蛮牛两人一个硬砍一个硬扛,就像两头蛮牛似的在校练场上较起劲儿来,一班的士兵和四班的人都停手了,就连那个排长也笑眯眯的在一边看热闹,长官并不禁止士兵之间的较量,只要不弄出人命来影响战斗力,他们巴不得手下的士兵一个个都凶得跟狼崽子似的。
听说地玄的赌约后,一班和四班的人马上都掏出钱来支持各自的战友,不一会儿功夫,地玄的面前就堆起一堆金币来,黑斯廷的战士果然富裕,他们每人拿出五个金币来居然毫不含糊,而红旗军这边则更是一帮富户,大家统一都跟幽林学,全部都是十个金币!
“阿鬼兄弟!差不多收拾了这个愣小子吧!”地玄看着面前的金币嘿嘿的笑起来,冲着场中还在挨砍的阿鬼喊道。
本来也只是玩玩,阿鬼想看看这个士兵到底能砍多久,不过听到地玄的声音他也觉得这样是浪费时间,于是猛的一握拳头,挥舞着盾牌开始发动了反击!从角斗场里出来的武士根本就不会在乎手里是什么武器,只要能胜过对手,怎么简单他们就怎么来!
当的一声刀响后,阿鬼趁着阿牛收回刀时,猛的一个突进,用肩膀顶住盾牌狠狠的撞到了阿牛身上!
嘭的一声闷响,措不及防的阿牛被撞得后退了两三步,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阿鬼又是一个撞击冲了过来,刚才还春风得意的阿牛此时就像个海面的小舟,阿鬼总是赶在他站稳前就撞了上来。
脚跟不稳的阿牛虽然尽力维持住平衡没有摔倒,可实在无法顶住阿鬼的撞击,只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被阿鬼一下下的撞得不停的后退,现在别说是反击了,阿牛连刀都举不起来,阿鬼顶着那面盾牌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不但时机把握的准,角度和速度都十分精确,连经验丰富的排长都看着啧啧称奇!
“你们这兄弟以前干过盾牌兵吧?”排长好奇的向荆藤问道。
“这我不知道,”荆藤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兄弟现在可是我们红旗军狩猎榜第一,他自己就宰了好几个兽人勇士!”
“噢,怪不得,原来还真是个高手!”排长笑了笑,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阿牛终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喘着粗气愤怒的看着阿鬼,这小子简直就是个龟兽人,这盾牌使得跟大锤似的,硬是砸得阿牛筋骨酸软而没了力气。
“哈哈,兄弟们,分钱了啊!”地玄大笑一声,抓了一把金币走到了一边,其他四班的人都笑呵呵的走过来抓了一把金币,大家其实最重视的是这个结果,至于到底够不够本金他们根本也不在乎。
投注的都分过钱后,地玄面前居然还剩了百十个金币,他大手一合,全都塞到了阿鬼的怀里:“兄弟啊,拿好了,这是你的分成!哈哈哈哈”
一场纷争在排长的几声口令后烟消云散,可那个阿牛却和阿鬼较上了劲儿,体力训练时别人能举三十下木桩,阿牛就要举五十下,而阿鬼却更是变态,仿佛刺激阿牛似的居然能举六十下!投掷训练时,大家能把斧子扔中十米外的目标,阿牛可以扔中十五米外的目标,而阿鬼居然站在二三十米外随手把斧子扔出去,居然也能命中目标!跑步训练时大家能绕着校练场跑上三十圈,阿牛能跑上三十五圈,而阿鬼居然跑过四十圈后仍然很轻松!
面对这个逆天的小子,阿牛即使在心里已经屈服了,可在校练场上他就是要跟阿鬼比着练,竞争就是进步的催化剂,有了阿鬼这个变态的目标,几天时间内整个一班和四班的训练水平蹭蹭的不停往上涨。
十五天的简单训练结束后,四班的兄弟就开始跟着一班的士兵们进行日常巡逻,后面不断赶过来的红旗军纷纷被派到各个要塞,他们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和黑旗军的士兵配合好,以准备迎接马上就要到来的兽人狂潮。
一批身穿淡蓝色法袍的中年人鱼贯从要塞唯一的入口走了进来,已经身穿黑色铠甲的阿鬼跟在巡逻的队伍里好奇的多看了几眼,这三十几个人个个清秀飘逸,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风流范儿,有的人身上还挂着古朴的铁剑,打扮的好像传说中的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