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靠着前营的西面,马超尽其麾下所有军部,以雄纠纠气昂昂的恶势,向着袁尚的营盘蜂蛹的扑杀而来,马超军此刻已经是孤注而一掷,饰要将袁军一举击破,拼他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而,马超纵有吞吐天地之心,袁尚又如何没有扶云逐风之志?陈列在袁尚军营盘西面的,正是由张颌,田丰以及司马懿三人所率领的迎击兵马,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派兵布阵,士卒各个精神抖擞,衣甲鲜明,只等马超军杀将而来,便可正面迎头痛击。
一方为攻杀,一方为准备反攻杀,相遇之机自然是不期而遇!
眼看着前方早就在严阵以待,等待着与己方决战的袁军,马超随意一扬手中战枪,对着手下的传令官高声呼喝道:“传令三军,全军止步!”
经过传令官的示意,马超军的所有止军鼓角被士卒们高声的吹响,响彻了整个平原,其声凄婉,如泣如诉,在三军中传将遍布,直入人心。
隔着老远,马超军凌人的杀气都似乎能隔空而来,张颌与田丰不由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中的眼眸中,包含的都远是忧虑!
唯有司马懿半瞌着双目,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的屹立在原地的马超俊,他的表情看之风轻云淡,但实则其双目中精光点点,充满了慑人的寒意,不明白人的或许不知道,但了解司马懿的人一定会知道,此刻的他心中一定是抱定了某种决心,他的心中亦是一定有着某种想法,只是他究竟打着何种的目的,谁也猜度不到!
敌方军中,马超飞马而出,一身白袍银甲,风姿卓越,英武挺拔,颇合西凉锦马超的名头风范,让人望之感触极深!
马超单人单骑,纵马来到离袁军的百箭之地,英眉冷目,双眸如电,狠狠地扫视了一圈袁军阵中之人,但是看来看去,却是并没有发现他想见的那个人!
马超浓重的眉毛略微一挑,用昂扬的语气冲着对面的人群喊道:“吾乃西凉锦马超是也!今日特来与尔等决一生死,令主公袁尚何在?速速让他出来与本将答话!”
田丰闻言皱眉不语,张颌则是唉叹口气,心中暗道主公若是能在此处,我等之肩膀上又何须压力至此?其率军另往东面去阻挡曹操之军了,哪有分身之法在此与你这不讲理的蛮子斗阵?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话却是不能这么说,不然一旦说出来,指定是会影响己方的士气,令对方越发的嚣张,今日之战乃是决生死的时刻,万万不可出现一丝丝的大意,不然兵败丧城事小,生死难回事大!
张颌不搭腔,司马懿却是一点也不惯着马超,但见我们这位色胚参谋重重的一夹马腹,打马出阵数尺之地,接着从后背中拿出一个和袁尚当年使用的一模一样的铁制大喇叭。
他重重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阵前的马超高声呼喝道:“对面的马儿贼听着,我家主公要事缠身,军务繁重,没有功夫搭理你这白痴!他此刻不在此地,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跟我司马懿说便是,我会择选精华之内容代为传达,重复一遍,我会择选精华内容代为传达!”
这一嗓子透过铁制大喇叭,响彻当空,直入三军之耳,双方皆闻,顿时将马超臊的面子全无,恨不能扑上去一枪将司马懿捅飞!
“贼子,安敢辱我?本将今日必取你的狗命!”马超心中暴怒之极,冲着司马懿高声呵斥道。
司马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想取我的性命,你得有那份本事才行?我家主公不愿意会你这西北蛮夫,派我过来应对,说实话,我也是懒得搭理你,若不是因为主公有严令,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还会在这跟你饶舌姓马的你到底打是不打,你要是打就赶紧派兵过来,你若是不想打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我营里还有很多事没忙完呢!”
马超雪白的面容此刻已然是布满了深深的红晕,但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用手中的战枪遥遥的点着司马懿道:“行!你叫司马懿是吧?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将今日若是不宰了你,便姓不得这个马字!”
说罢,马超已然是飞马归阵,喝令三军而言道:“擂鼓!进兵!”
司马懿见马超驾马回营,也是随即退回阵中,田丰急忙迎上了他,平日里刚硬的双目中,此刻竟然是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仲达,马超那个人,秉性爆裂,恩怨分明,可谓是有仇必报,你何苦呈一时口舌子快,惹怒于他?待会两军交其手来,你少不得会成为他的主要目标,身安可危!你是文臣,为何行此不智之事?”
司马懿闻言淡淡一笑,道:“多谢田公关心,小子无状,今日就是专程来惹怒马超而来的!”
田丰摇了摇头,叹道:“咱们此来,就是力争要挡住马超!你惹怒了他,使其战意上升,一会少不得却是拖累三军唉,又是一番苦战也!”
“阻挡住马超?”司马懿闻言冷声一笑,道:“田公,恕小子冒昧,懿今日来此,可不是单单为了挡住他那么简单,要么不做,要做便做到最绝!马超既然是冥顽不灵,屡次与我等相抗,若是不给他点真颜色看,天下人皆是以为我河北军事好欺负的,人人皆可熊之!”
“做絶?”田丰闻言不由诧然,道:“你想怎么样?如何做絶?”
司马懿微微一笑,用手重重的做了一个斩的手势,道:”还能怎么絶?自然是宰了他!”
田丰吃惊的长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懿道:“这如何可能?”
司马懿哼了一声,道:“田公恕罪,此事我早已安排妥当,只是届时希望您老不必插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