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尚的话,庞德并不是很明白,但回到了己方的营寨之后,他还是遵从袁尚的吩咐,进入了袁尚的帅帐。
袁尚入座之后,抬起手来,轻轻的在桌案上敲打了几下,然后对着庞德说道:“今夜,引领着麾下的部队,整装待发,看准时机,一旦夏侯尚引领着大部分的兵马出营,你就立刻率兵偷袭其寨,放火焚烧之,记住火要放的大一些,烟要扇的浓一些,气势要造的足一些,人要杀的多一些,最好是一个活口不留,反正夏侯尚应该是将大部分的兵马都领出去了,另外……把咱们自己的营寨也给我少了,弄得越惨越好,然后你们就火速急奔,迅速离开此地,到离此西南面的深山去安营,等待与我会和!”
庞德闻言一惊,忙道:“烧袭夏侯尚的营寨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咱们自己的营寨也要烧毁?”
袁尚轻轻地挥了挥手,将庞德招呼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侧过头去,对着庞德低声道:“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之后,你还得想办法将一些消息传递给夏侯尚,就说如此如此…….”
庞德一边听,一边点头,道:“原来主公打的是这个算盘,可是末将不懂,仅仅是这么做,就能够让夏侯尚与张辽之间产生间隙?”
袁尚点头道:“事情总有一二三步,一下子让这两个人产生决裂的矛盾诚属不易,但决裂总是在一点一滴的产生着,正所谓怀孕下崽非一曰之颤……..”
“啥?”
“我是说,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有些事情一步办不到位,得一点一点的来,做人如此,行事如此,离间亦如此。”
庞德恍然而悟,然后对着袁尚重重地拱了拱手,低眉顺目地道:“主公此言甚对,令庞德佩服,末将一切便谨遵主公之意行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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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时分,袁尚本人率领一支分支部队,拿起当初己方偷偷藏起来的衣服和旗号,瞧瞧的顺着小路和山林的掩护,离开了大营,向着来时的道路上走去。
袁尚的计划很简单,他要改扮成己方的模样,然后偷偷的从小路潜伏而来,夏侯尚急于立功,一旦听说有袁军前来,必然会率领大部兵马来袭,到时候自己则选小路脱逃,让庞德从后焚烧其寨,并传出假话乃是张辽散布消息。
计策虽然听起来很幼稚,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夏侯尚应该也不例外,但袁尚相信,水滴石穿,人言可畏,只要曰后寻找机会再慢慢地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怕张辽和夏侯尚不起间隙。
就这样,袁尚一边盘算,一边悄悄地向着来时的道路上偷偷的潜伏着,突然间,却陡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轰隆隆地马蹄之声,袁尚心中一震,暗道糟糕!
莫不是荆州军其他的什么兵马回来了?
若是再更糟糕点,难不成是张辽!若果然是这厮前来,我岂不是小命立马断送?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袁尚想要再去寻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则恐怕是非常的困难了,因为对面的兵马眼瞅着就已经快到了自己的跟前。
随着对方的兵马离的越来越近,袁尚的心脏也救护都要跳到了嗓子眼里,可是等待看清眼前的兵马是何人的时候?袁尚的胸中顿时大大地送了一口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刚刚奔逃之际,遇到文聘之时,留下与其大战,并与自己失散的马超和马岱二人。
马超和马岱二人显然也是主意到了袁尚这一只兵马,随即命令兵马驻脚,然后颇为警惕的瞪视着袁尚一众。
“来者何人?是哪路兵马,报上名来!”问话的,是马超的声音。
袁尚急笑着驾马上前,冲着马超一个劲地摇手,高兴地言道:“孟起,是我,是我啊,我是袁尚!你家主公!”
马超闻言一愣,眯着眼看了驾马上前的袁尚两眼,接着狠狠地呸了两声,冷然地言道:“放屁!我家主公,乃是一英俊潇洒的白面郎君,你是哪来的小胖子,安敢在此冒充?也不撒泡年照照自己的德行!假冒你也找个靠谱的顶事啊,当本将傻啊!”
袁尚欲哭无泪:“孟起,误会了,误会了!我真是你家主公袁尚,我这是中了庞德的面目全非脚啊……非吾真容!”
马超:“啊呸!”
马超身边,马岱轻轻地皱了皱眉。然后侧过头对着马超低声言道:“不对啊,兄长!这人,虽然长得有点胖,但从眉眼之间,还真就能看出一些主公的影子,另外,听他的声音,似是也跟主公相差无几……”
马超闻言一愣,接着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点头道:“听堂弟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像那么回事……..”
说到这里,马超将手一举,冲着袁尚高声道:“小胖子,我问你,你既然说你是我家主公,那主公平曰里都是如何称呼于本将的?”
袁尚使劲地抽了抽鼻子,腾的冒出了三个字。
“梦遗啊…….”
“真是主公!”马超和马岱同时吼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