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件事情是我们教派的内部教务,你没还是不要管的为好,否则,不论你们是大唐人还是吐蕃人,都没有好果子吃!”阴鸷男子明明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但是他依然明白如果就此退让,只会让神明教的威严一落千丈,他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他和家人很有可能因此被神明教抛弃,那么他之前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哪里还能掩盖的住?说不定为了缓和与这两个大唐教派的关系,把自己丢出来做牺牲品也是极有肯能的!神明教究竟是个什么教派,他再明白不过了。
所以就算是垂死挣扎也要挣扎一下,否则,情况会很糟糕,后果不堪设想,这些本来就已经有了反抗心思的村民会做什么事情他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是个问题,他把目光投向了其余的教众,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得出来这些教众并没有上前营救他的意思,似乎只想旁观。
紫云真人双目一瞪,大喝一声:“广元!剑!”
小徒弟广元立刻上前将手中宝剑双手奉上,紫云真人看也不看一伸手一拉,“锵”的一声宝剑出鞘,带着一阵炫目的光华,稳稳地被紫云真人抓在手中,紫云真人飞身跃下火刑台,剑指阴鸷男子喉头,速度之快让阴鸷男子完全无法躲闪,也根本无法防御,待得紫云真人稳住身形,宝剑剑锋离喉头只有一寸,只需轻轻往前一送,阴鸷男子就会命丧当场。
围观群众终于有了动静,一众教众纷纷围上来面色紧张的看着紫云真人和阴鸷男子,而其余的普通信徒却是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之色看着眼前的一幕,就是极少数原先的死忠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没有上前反对,只是站在后面不知所措,而那些原本就反对的被信徒们脸上都是激动的表情,双手紧紧握拳,喘着粗气,面色通红。
阴鸷男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可以感觉到紫云真人的蓬勃怒气和近乎凝为实质的杀气,紫云真人嫉恶如仇,但凡听说有官府无法捕捉的江洋大盗或是作恶多端之徒,一定会亲自出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誓要手刃恶人,很受当地官府和百姓的尊敬,对于这种恶人,紫云真人素来不会手下留情,若不是看在这里是吐蕃,恐怕立刻就动手了。
长捷法师面带微笑,却也是身形一动,转眼间落在了火刑台下稳稳站定,看的阴鸷男子一阵眼抽抽,又是一个高手?好了,今日在也没有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事了,看来,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自己死了,家人真的没有活路了……
“紫云真人还是那般嫉恶如仇,只是,这样一来,是否有些太过了?毕竟我等是来传教,而并非是来除贼,若有贼寇,也是吐蕃朝野之事,与我等出家人何干呢?这等恶人,还是交给吐蕃官府为好。”长捷法师缓缓说道。
紫云真人露出笑容,眼神却并不离开阴鸷男子:“长捷法师曾师从少林寺住持,习得一身上乘武艺,贫道亦曾听闻少林武僧相助当今陛下之事,既然如此,为何长捷法师空置一身武艺不用?若是不用,学它何用?”
长捷法师笑道:“佛门习武,只是为强身健体,更为自保,并非为争强好胜,贫僧习武并非是不用,而是没有到需要用之时,若遇恶人,作恶多端,贫僧自然不会袖手,自然会将恶人拿下,交付官府发落,然则佛门中人慈悲宽容为怀,无论是何等恶人,贫僧始终愿意再给他最后一次放下屠刀之机会,这是佛门中人最后的宽容,紫云真人岂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言?”
紫云真人大笑道:“哈哈哈哈!难怪贫道恩师常言佛门中人多迂腐,面对恶人,何须与他多费口舌?此人面容阴鸷,作恶多端,一看便是无可救药之人,若在中原,必是通缉逃犯,贫道必将手刃之,取下其首级告慰被害者,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说完,紫云真人将剑锋抵在了阴鸷男子的喉头上,阴鸷男子双目圆瞪,双腿不住的打颤,眼看着便要跌坐,但是顾忌宝剑,丝毫不敢动弹。
长捷法师叹了口气,摇头笑道:“素闻紫云真人嫉恶如仇,手刃贼人不下百人,今日一见,方得知此言不虚,然此人虽是作恶多端,也并非没有缘由,为何不问问,再做决断呢?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啊!”
紫云真人冷冷一笑:“贫道恩师曾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无论他是因何而为害人之事,都无法成为脱罪之缘由!难道便是因为他有理由,便让受害者枉死?此人连六岁幼童都不放过,何其狠毒也!若不取他性命,来日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命丧他手!哼!”紫云真人真的起了杀心。
长捷法师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向阴鸷男子询问:“六岁幼童你尚且不愿放过,贫僧却是奇怪到底有何理由你必须要置此爷孙二人于死地,你且告诉贫僧。”
阴鸷男子的眼角抽了抽,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或许开了口说了实话可以暂时活命,但是让神明教其他人知道了自己一定活不了,再者说了如今自己坐下了这么多的罪孽,早就适合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完蛋了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把松赞干布得罪的太狠,一旦神明教完蛋,他肯定要秋后算账……
算了,拼一把,无论如何,都不能认怂!谅这几个唐人也不敢在吐蕃国内做什么杀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