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邦年:“……”
臭不要脸的臭道士,都学会了威胁他。
老话说得没错啊,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他也赌气,哼,老夫不搭理你。
吴道长站起来,瞥他一眼,“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孙邦年再次冷哼一声,嘴巴都嘟起来了。
哼!
稀罕!
吴道长:“那我真的走了!贫道下山一趟不容易,下次下山恐怕要等几个月。”
“什么玩意?就城外那个小山坡,你下山一趟要几个月?才几步路,能累死你?”
孙邦年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这年头,一个个怎么这么懒。
一座小山头,才几百个台阶,也敢说下山一趟不容易。
脸得多大啊!
“山,虽然不高,好歹也是山。你不要羞辱山,山就是山,不是小山坡。”
吴道长很严肃,很正经。
再小的山头,也是通天观所在地。
有了通天观,那还是普通的山吗?
语气带点敬畏,钦佩。
孙邦年轻蔑不屑,说是小山坡都是客气。
怕是没见过天下的名山大川,去大山里面看看真正的山长什么样吧。
一个小山坡,竟然敢叫仙鹤山,瞧他能的。
还真当自己能得道成仙啊。
吴道长气呼呼,“贫道不与你争论,毫无意义。告辞!”
“慢着。老夫让你走了吗?”
吴道长:“……”
他心中有万匹羊驼正在狂奔呼啸。
他收回跨出去的脚,回头,冲对方一笑,“不知孙公公有何指教?”
孙邦年板着脸,“任务都没完成,你就跑了。你打算怎么和燕云歌交代?”
吴道长理直气壮地说道:“无需交代。来之前贫道已经和燕夫人说清楚,此事成与不成,五五之数。不要报太大希望。”
“你啊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谋臣。”
“贫道不是谁的谋臣。”吴道长强调自己的身份。
孙邦年的眼神格外嫌弃,“你端着燕云歌的碗吃饭,还要否认自己臣属的身份,你觉着合适吗?她燕云歌钱多烧得慌,心甘情愿养着整个道观?她是傻子吗?”
吴道长正色道:“所以说你不了解燕夫人。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认为上位者个个猜忌多疑,残暴不仁。殊不知,这天下也有待人以诚的上位者。正所谓千金买马骨,她有钱,多卖点马骨又怎么样?”
孙邦年气笑了,“亏你还是个算命的,竟然看不透她的手段。罢了,罢了,老夫不和你废话。你走吧!”
吴道长半信半疑,“这回我真的走了。”
“滚滚滚!老夫都快被你气死了!你再不走,老夫把你打走。”
哼!
吴道长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昂首挺胸离去。
……
孙邦年独自喝闷茶
别人喝闷酒,他喝闷茶,自然是越喝越淡,越发没滋没味。
一个人没意思。
于是乎……
他出门,拜访平阳郡主萧氏。
二人多年未见,这次见面,闲话家常,倒是聊得颇为愉快。
忆往昔,两人都是一番感慨。
这是一场愉快地谈话,也是一次成功地会面。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
次日一早,孙邦年主动前往郡守府面见燕云歌。
他开门见山,一见面就问道:“你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
燕云歌挑眉,挥挥手,挥退所有下人。
等到书房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才开口说道:“瘟疫!”
“你说什么?”
孙邦年显然震惊了。
他以为自己听差了,应该说的是别的吧。
燕云歌肯定地点头,“你没听错,我的第二套方案,就是瘟疫。”
“你你你……你何等残忍。你知不知道瘟疫爆发,后果多么严重。老夫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也是个枭雄,枉顾他人性命。”
“正因为知道后果严重,所以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这么做。人为制造瘟疫简单,只是一旦瘟疫爆发,其规模其杀伤力,将不再受控制。”
孙邦年连连摇头,啧啧称叹。
“你是个女人啊,你怎会想出如此残忍计划?”
燕云歌面无表情,“逼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冷酷残忍。孙公公愿意帮我吗?你若帮我,第二套方案永远都停留在口头上,不会变成人间地狱。”
孙邦年气急败坏,“你是在威胁咱家?咱家若是不从,难不成你真的要人为制造一场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