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召忆(1 / 2)

圣名 舒巴坦钠 1786 字 1个月前

老人说得很平静,“对,我们能帮忙。虽然说,我们没有把握帮你恢复记忆,但是,以我们部落所传的催眠唤忆之法,必须到我们部落,借用白晶玉之力。你是否愿意随我去?”

丁勤哪里有不愿去的道理。他连忙道,“我愿意。”

“你不要着急做决定。我还没有说完。如果你去,只能一个人去,你的所有同伴,都必须留在这里。”老人看着丁勤,眼中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为什么?”成莺对此反应比较剧烈,“为什么只能一个人去?万一这是你们的陷阱呢?”

老人并不计较成莺的态度,“这是我们新立的规矩。这也是为了我们部落。你们这一群人,突然就在这里冒出来,然后说什么恢复记忆,万一,这也是你们的陷阱呢?我们部落,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伤害了。”

丁勤拍了拍成莺的肩膀,“不用担心,我随他们去。你们就在这里,守好营地。另外,那些火堆,也可以灭掉。既然他们已经现身,没有必要再吸引其他的人或者野兽了。”

“这里方圆三四百里,没有别的人了。”老人接了一句话,“另外,要走,也是明天早上走。夜黑风高,我们出来已经是冒着极大风险,既然没有急事,那便等天亮再回去吧。”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丁勤等人的戒备心少了不少。因为老人完全是出于安全在考虑问题。假如他们真的是想用计让丁勤与队伍脱离,自然是晚上分离比较容易着手实施下步的对策。

丁勤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与我同住即可。另外,前辈该如何称呼?”

老人道,“没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是现在御寒部落的负责人,我叫蓝诺。边上这个,是我们族里的后生,叫闵言。”

闵言微笑着对丁勤示意。这个年轻人,给丁勤的感觉倒是不错。

当天晚上,蓝诺和闵言便与丁勤同帐。开始时,三个人都睡不着,但是都沉默着。后来,也忘了谁先起的头,他们打开了话匣子,一说就说到了天快亮,所聊的,尽是些御寒部落原来的事。

吃过早饭,太阳升起一人高的时候,丁勤随着蓝诺和闵言离开。一路上,丁勤也不得不佩服两个人长期在此生活的经验。不管是湿地还是冰雪,二人如履平地,几乎不会有半分的延迟感。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在一处浓密的松林之中,丁勤见到了这个部落。

所有的房屋都是木质结构,依大树而建,但有不少都已经破损,没有人居住。有人住的这些,现在屋顶和侧墙都专门覆上了厚厚的干草和树枝,并以冰雪作为粘合剂冻住,可能就是为了防风御寒。

而在这部落中出入的人,同样是穿着厚厚的衣服。

蓝诺道,“这里就是我们的部落原址。在被破坏后,我们离开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又回来了。没有用的房屋,我们没有拆除,也没有修缮,你不要笑话。”

丁勤忙道,“哪里哪里。我走过的几个部落,都是一样破损严重。此等人祸,看在眼中,让人心痛,我怎么会笑话。”

蓝诺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过一会儿,在白晶玉台,我们会对你催眠。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产生一些幻觉,但是不要害怕。等你醒后,说不定记忆就能恢复,至少能有一些恢复。”

丁勤再次对蓝诺的提醒表示感谢。随着蓝诺,他到了一个角落里的木屋。这座木屋外面并没有加防风措施,所以进去后有种阴冷的感觉。

蓝诺一伸手,点燃了屋子正中一个炭火盆。之后,他才走到屋子的正北方,将盖在一个桌子上的大块兽皮揭下。

兽皮之下,是一块白玉板,大概有两米左右长,一米左右宽。玉板的周砌并不精致,很多地方可见凹凸不平和梭梭角角。

不过,玉板的质地不错,这么大的范围,没有见到一块杂质。

“这就是白晶玉板。”蓝诺解释道,“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北部极点很多地方的冰雪下,都能找到这种白晶玉。它质凉,所发散的特殊气息容易渗入人的体内,有很好的镇静催眠作用,所以是我们催眠的好帮手。”

丁勤用手触之,果然一股凉意瞬间渗入。不过,这种凉并不刺骨,而是有一种舒爽。

几乎就在同时,丁勤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极寒区域的部落,为什么会传承和研究什么催眠唤忆术?莫非,这真是针对自己下的局?

考虑再三,丁勤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蓝族长,我有一事不明。这催眠唤忆术,在你们部落,有什么特殊的功用吗?”

蓝诺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问的。其实,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在原来,火灵塔还没有升起的时候,每个孩子到十八岁那年,都要带到火灵塔附近,接受一次火灵塔的直接能量冲击,被我们称为洗髓。”

“经过洗髓之后,孩子的体内经脉能得到强化,抗寒能力也会进一步提高,有益于他们日后发展。不过,由于洗髓的能量过于强大,往往会冲击孩子的意识和思维,造成失忆。而催眠唤忆法,便是给这些孩子们准备的。”

蓝诺说完叹了口气,“本来,前些年,因为这白晶玉台已经没有了任何使用价值,我还曾经想把它直接丢弃。后来族中老者都说,即使不用,也是一个记忆,这才留了下来。也幸好留了下来,今天才能帮到你。”

丁勤道,“或者,万物自有天意安排吧。”

很快,他在若诺的指导之下,躺了上去。

一股凉意很快侵入他的体内,让他感觉到极为放松。而这时,他才发现,在白晶玉台的上方,悬吊的一张兽皮上,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