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结合峰主赵谦信中所说,三三居士的剑术仅次九叔,这一点上来看。
所以这样一位存在,对于收徒一事表现得有些挑剔,其实许太平很能理解。
“那敢问三三长老,您今日现身来见弟子,所谓何事?”
许太平望着三三居士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三年间从未露面,今日却突然相见,肯定是有事相告。
“我曾跟你们峰主打过赌,只要你在这三年内,能坚持依照我的要求御剑刻字,且没有半句怨言,老夫便会现身为你讲剑。”
三三居士转过身看向许太平。
而此时的三三居士,应当是用了某种法门遮掩了气息跟身形,所以看在许太平眼中时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过许太平对此毫不在意,而且他此时的注意力,全在三三居士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上——老夫便会现身为你讲剑。
“多谢三三长老!”
许太平十分诚恳地拱手谢道。
这三年来,他每日都在练剑,心里正好也积攒了许多关于剑的困惑。
“你也在练刀吧?”
三三居士没有立刻开始向许太平讲剑,而是开口询问道。
“弟子一直都在练刀。”
许太平点头道。
“你练了刀,为何又要练剑?”
三三居士又问道。
“于弟子目前而言,刀是最强伤敌之手段,至于因何要练剑,目前弟子并无答案,只隐隐觉得,在我今后的修行路上,肯定需要用到一柄剑。”
许太平非常诚实地回答道。
面对许太平的回答,三三居士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颔首。
“所以于你而言,是想将剑,当作你修行路上最后的一重保障、一座靠山,对是不对?”
三三居士紧紧盯着许太平的眼睛。
许太平一开始还真没想那么多。
但三三居士这么一问后,他忽然像是被点醒了一般,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好像还真是抱着这种想法来练剑的。
“多谢三三长老为弟子解惑。”
许太平满脸感激地向三三居士拱手道谢。
其实他自己也真的被“为何要练剑”这个问题困惑了许久,总觉得心中是有答案的,但却又总是说不清这答案是什么,直到今日被三三居士一语点醒。
“你若为此而练剑,那有一式剑法,很适合你。”
三三居士再次开口道。
“敢问三三长老,是何种剑法。”
许太平目光灼灼地看向三三居士。
“藏剑式。”
三三居士淡淡吐出两个字。
“藏剑式?”
许太平有些不太理解三三居士说的这“藏剑”指的是什么。
“藏剑式,是老夫曾与一位友人探讨剑术时,偶然得来的一点心得,”
三三居士说到这里时,捋了捋胡须,随后才继续道:
“这一式剑法,没有剑招,心法口诀也只是辅助,最为关键之处还在一个藏字。而这剑,可以是你手中之剑,也可以是你心中之剑。”
“若是手中之剑,你便将它藏于鞘中。”
“若是心中之剑,你便将它藏于心中。”
“这一剑,在平日里,不能助你退敌,不能助你于人前显圣,不能助你降妖除魔,甚至你都会忘记还有这柄剑在。”
“只有,等到你的拳头碎裂,等到你长刀折断,等到你脊梁折断、道心崩塌、一无所有之时,你才会想起你还有这么一剑。”
“这一剑,可在你拳头无力抬起时,做你拳脚;这一剑,可在你长刀碎裂之时,为你斩敌;这一剑,可在你脊梁折断之时,做你脊梁;这一剑,可在你道心破碎之时,为你重铸道心。”
“无论身处何等绝望之境,都有一剑,容你藏身,帮你御敌,守你道心。”
三三居士的声音不大,语气也还算平静,但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雷声一般,在许太平的脑海之中炸响。
“许太平!”
在许太平愣神之际,三三居士忽然冲着他大喝了一声:
“这一剑,你要还不是不要?”
如遭当头棒喝的许太平,猛然惊醒,毫不犹豫地应道:
“弟子,想要!”
也不知道为何,即便对方没有亲口承认,但许太平还是觉得那就是三三居士。
“教了你三年,今日之前,却一次也不曾露面,你对老夫可有怨言。”kuaiδugg
老者背对着许太平道。
“没有。”
许太平闻言摇了摇头。
“说谎。”
老者冷哼了一声。
“今日之前,三三长老你虽不曾露面,但每日都在木板之上留字指导弟子不足,三年间不曾有过一日间断,太平岂可心有怨言?”
许太平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那你,是觉得老夫不露面,比露面更好?”
老者又问道。
“三三长老,但可凭自己心意行事,无须在意弟子看法。”
许太平回答道。
“那你觉得,如此教法,可算得上你师父?”
老者拢了拢袖子。
“自然。”
许太平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要三三居士您愿意,弟子,现在便下山为您奉上拜师茶。”
他接着说道。
就凭三三居士这三年来,不曾有一日中断对自己的指点这一件事,许太平便心甘情愿地拜其为师。
“不必了。”
三三居士忽然摆了摆手。
“我不过是受你们峰主所托,顺手指点你一二,这三年来所教授你的,也仅仅只是在崖壁上刻字,连一式剑招都没教,哪里算得上你的师父?”
他语气很强硬地说道。
虽然许太平并不在意什么师徒名分,但听到三三居士这么说,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只觉得这三三居士大概觉得自己天资太差,还不够做他的弟子吧。
三年里,虽然三三居士仅仅只是在教他御剑刻字,但他所教的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划,其实都包含了十分深奥的御剑术的要义。
这一点,三三居士虽然没点破,但许太平飞速进境的御剑术,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连灵月仙子,也对三三居士的这种教授之法,感到十分新奇。
两人一致认为,这三三居士,应当是青玄宗某位隐世大剑修。
也不知道为何,即便对方没有亲口承认,但许太平还是觉得那就是三三居士。
“教了你三年,今日之前,却一次也不曾露面,你对老夫可有怨言。”kuaiδugg
老者背对着许太平道。
“没有。”
许太平闻言摇了摇头。
“说谎。”
老者冷哼了一声。
“今日之前,三三长老你虽不曾露面,但每日都在木板之上留字指导弟子不足,三年间不曾有过一日间断,太平岂可心有怨言?”
许太平十分认真地解释道。
“那你,是觉得老夫不露面,比露面更好?”
老者又问道。
“三三长老,但可凭自己心意行事,无须在意弟子看法。”
许太平回答道。
“那你觉得,如此教法,可算得上你师父?”
老者拢了拢袖子。
“自然。”
许太平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只要三三居士您愿意,弟子,现在便下山为您奉上拜师茶。”
他接着说道。
就凭三三居士这三年来,不曾有一日中断对自己的指点这一件事,许太平便心甘情愿地拜其为师。
“不必了。”
三三居士忽然摆了摆手。
“我不过是受你们峰主所托,顺手指点你一二,这三年来所教授你的,也仅仅只是在崖壁上刻字,连一式剑招都没教,哪里算得上你的师父?”
他语气很强硬地说道。
虽然许太平并不在意什么师徒名分,但听到三三居士这么说,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只觉得这三三居士大概觉得自己天资太差,还不够做他的弟子吧。
三年里,虽然三三居士仅仅只是在教他御剑刻字,但他所教的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划,其实都包含了十分深奥的御剑术的要义。
这一点,三三居士虽然没点破,但许太平飞速进境的御剑术,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连灵月仙子,也对三三居士的这种教授之法,感到十分新奇。
两人一致认为,这三三居士,应当是青玄宗某位隐世大剑修。
也不知道为何,即便对方没有亲口承认,但许太平还是觉得那就是三三居士。
“教了你三年,今日之前,却一次也不曾露面,你对老夫可有怨言。”kuaiδugg
老者背对着许太平道。
“没有。”
许太平闻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