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树成花,素裹银妆。
湖心小筑一片沉静,飘着中药的气味。纳兰长君在庭廊旁,正专心熬药,这是缓解迷蝶香的后遗之症,也可以助林梓睿调养内伤。
忽然,一阵强风袭来,她感觉有人靠近,侧身闪躲,那重重一掌击碎了药庐。
怦!瓦罐碎裂的声音,划破长空,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纳兰长君回神,见是纳兰清一脸怒意地瞪着自己,杀气腾腾地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主上...”纳兰长君没想到纳兰清来得这么快,招招毙命,出手极快。
“还敢叫我主上。”纳兰清气场大开,手掌御风,如锋利之剑,气流翻滚之际,恍若闪电劈过,难以躲避。
纳兰长君吃力地防守,毫无还击之力。她的武功造诣在纳兰清跟前不堪一击,十招以内,她便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
木屋响起了激烈的声响,招式抵达之处,摧毁了雕花阑窗。冷飕飕地寒风,比这涌动的气流,还要凛冽。
眼见纳兰清杀招逼近,纳兰长君几乎是命悬一线,忽然闪出一道身影,挡在她跟前。
手在她额前停下,纳兰清轻瞪她,“让开!”
“家主,曾经陷害太后动手的人是我,迷蝶香只是长君一时心乱,做错了事情,还请你原谅她。”林梓睿汲汲目光,泛着微光。她身体虚弱,尚未从内伤中恢复,顶着最后一丝力气,想保住纳兰长君。
“我念在你及时通风报信的份上,功过相抵不与你计较,但是纳兰长君,本尊上次就警告过你,你敢伤害太后,就算护身符也保不住你。”纳兰清掌心聚气,闪出一团光晕,对着纳兰长君,想要发出。
林梓睿拽住她的手腕,“求主上赐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迷蝶香其实是我下的,不是长君。”
“就凭你也能进出纳兰府,神不知鬼不觉将迷蝶香下到西厢去,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别求她,梓睿!我纳兰长君一人做事一人当,哼,纳兰清,若不是迷蝶香,你能重新得到云太后吗?你要杀便杀,我决计不会向你求...”
“纳兰长君你闭嘴!”林梓睿一声厉喝,目光似水地望着她,“死是很容易,生者才痛苦,若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我愿意以死偿曾经这些所有的罪孽。”
说完她忽然扬手往自己天灵盖劈去,纳兰清,出手拦住了她。
纳兰长君一阵心慌,上前一把拉过她,呵斥起来,“谁要你帮我顶罪,我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会认,不要你多事!”
她把林梓睿护在身后,直面纳兰清,已放弃抵抗,“宫中鼠疫是我指使她做的,假德长老家变也是我做的,迷蝶香是我下的,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