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首先，吉拉乌托和莫吉是你从意大利救到英格兰的，这件事或许圈外人不知道，可是作为每一天都生活在你老爹身边的人，我清清楚楚。莫吉和吉拉乌托如此高龄还在为伯利拼命，我只问你一句，我去了伯利要是和这两个人发生冲突，你怎么办？”

“呃……”

李察愣了，这是肯定的，理念上的冲突是由于所处时代而不同会必然出现的结果。

李察能怎么办？安抚莫吉或者吉拉乌托，而后让大卫-吉尔尽情发挥？

那莫吉和吉拉乌托就只能辞职了！

莫吉是副主席，吉拉乌托是ceo，大卫-吉尔去了了不起做一个商业开发部总监的职位，对吧？现在一个商业部的总监比副主席和ceo的话都好使，你让伯利俱乐部内满满登登的意大利人怎么看？你让莫吉和吉拉乌托这两张老脸往哪放？

不辞职他们俩还有脸待下去吗？

一旦这两个人走了，和你李察一起吃苦打天下的人都没有留下，那些没了头顶上保护伞的意大利人怎么办？

是，李察应该为了俱乐部的发展快刀斩乱麻，将不适合发展的人全部清除出去，可是伯利球迷对莫吉和吉拉乌托两个老头的私人感情怎么办？

李察自己，伯利俱乐部从工作人员到教练组对两个老头的私人感情怎么办？

对，俱乐部的无情是足球世界当中的一部分，否则当初的瓜迪奥拉、雷东多、耶罗，乃至后来的皮耶罗和劳尔都不应该被抛弃，可是这东西说起来简单！

李察的沉默让大卫-吉尔再次发出了微笑：“你啊，面对敌人你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刽子手，不管对面站着的是谁你都能手起刀落，面对自己人，你就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昏君。李察，不妨告诉你，如果你刚才说将莫吉和吉拉乌托都清出俱乐部，我会毫不犹豫的从曼联辞职，因为现在的伯利极具发展前景，而你，是一个合适的老板。”

“现在，对不起，一个无法保证我施展拳脚的老板不能成为让我倾心的人。去伯利，让我觉得还不如在曼联，起码在曼联我的决策在和弗格森发生冲突之后，弗格森懂得思考，懂得让步，苏格兰老头是一个能与时俱进的人，否则当初他不会卖掉范尼斯特鲁伊全力扶持c罗上位。”

李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真的没什么缘分。”

大卫-吉尔微笑着说道：“也许是吧。”

李察缓缓起身，对于他来说，曼彻斯特之旅已经彻底结束了，而且毫无收获，就在这个时候，大卫-吉尔又说话了：“李察。”

李察再次坐下，等待着大卫-吉尔的下文。

“我觉得有一个人可能会非常合适，而且这个人你也认识。”

李察愣了一下，在他心里，只有世界上顶级的俱乐部管理者才配得上他辛苦拼出来的伯利，立刻开口问道：“谁？肯扬？”

大卫-吉尔说道：“不是，前些天英足总让我、肯扬还有几位俱乐部的管理者组成了一个培训班，专门配需有可能成为俱乐部管理者的人，为了让各个俱乐部后继有人，不会导致管理层的危机产生。在此期间，我的一名学员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这个人叫安迪-普利斯！”

“谁？”李察愣了一下，随后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影子：“你说安迪！”

安迪-普利斯，那是李察加盟伯利之后第一个开除的人，没想到时光的线如今又将两个人拉到了一起。

“可能安迪在看了你执教的伯利之后发现自己真的没有执教天分，所以转行进入了管理者的学习当中，他是个能用古老的管理办法将俱乐部十分现代化的管理起来的人，这个人很特别，他提出的管理方案非常适合你的‘阴损坏’特质。”

李察听到这本来还抱有希望，可是最后立刻反驳道：“说谁呢？”

“我说错了么？好了，我们为什么为一个评价呢？你等等，我现在就把安迪叫来。”

在大卫-吉尔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俩人在咖啡厅内聊了足足半个钟头，曾经被李察一脚踢出伯利的安迪-普利斯。

“你们聊，我还有些事。”大卫-吉尔起身之后轻轻拍了一下安迪的肩膀说道：“在哪工作不要紧，但是一定要懂得因地制宜，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豪门有空缺的ceo位置，而伯利，是一间即将成为豪门的俱乐部。”

吉尔走后，李察独自面对曾经被自己开出过的普利斯，实际上他脑海中还有很多候选人的名单，实在不行直接去找阿布要肯扬也是可行的计划，但是，他必须给吉尔个面子，听听安迪-普利斯对自己说些什么，因为大卫-吉尔是他曾经的老师。

“安迪，我这个人一向不记仇，尤其是对自己人，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打动我的计划，或者让我看到在你的管理下伯利会有一个比较突出的发展前景，我可以将商业开发部总监的位置交给你。当然，如果你可以持续发展，ceo，乃至副主席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前提，你得先打动我。”

这完全是废话，如同老板在招聘的时候时候夸下海口：“你来吧，加薪，升职不是问题，只要你努力。”结果呢？努力之后，创造价值之后，升职的是嘴甜的，加薪的是人缘好的，最可气的是，随时一个谁家的亲戚就能夺走这一切，去哪说理去？

安迪-普利斯变了，起码在李察眼里他变了，变得更加稳妥，变得更加冷静。他并没有在李察提问之后立刻回答问题，而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回想了一下伯利的现状才开口说道：“伯利，是一家比较难展开工作的俱乐部。”

李察立刻厌恶的将嘴撇了起来，这么一句话立刻推翻了李察对安迪-普利斯的所有印象，上来就攻击老板还行？这说明在李察的治理下，伯利……

可是当安迪-普利斯将话说完，说全之后，李察的眼睛亮了，这个家伙，非常对路！

“伯利的艰难，在于感情纠葛。这是一个俱乐部甚至商业化集体的发展过程，商业历史中不是也有任人唯亲的一幕出现过么？这不重要！现在伯利的问题是，如何在已经形成的环境下采取损失最小，或者说，情感伤害最小的办法将一切尽快的扭转过来。”普利斯一下就抓住了李察的脉，李察保证在此之前吉尔并没有为安迪泄漏过吉尔所说过的情况：“首先，是意大利人的问题，意大利人遍布在伯利俱乐部的任何一个角落，我们甚至可以在伯利俱乐部内听见很多非英语的交谈，因为在之前的几年，是他们一直在支撑着俱乐部。他们将小世界杯那一套搬来了伯利，让伯利出现了第一个商业化的井喷。可是小世界杯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我认为，未来的发展趋势，乃至发展理念最先进的应该是德国，英格兰都会成为过去。”

这几句话一下就说道李察的心坎上了，没想到接下来安迪-普利斯的话竟然让李察越来越动心！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阴损坏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