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靖王呆住,眼中的光芒无比的炙热,也连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裳儿你说什么”
云裳忍不住弯了弯眉眼,笑得十分畅快,能够在见到威武霸气的靖王有这般窘迫的时候,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啊。
“我说好,我愿意。”即便是心中觉着有些好笑,却也仍旧将话再重复了一遍,笑容愈发的明媚了起来。
靖王闻言,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俯下身稳住云裳的唇,颤颤巍巍地按照书中所画的地方摸去,贴在云裳的耳边轻声道,“只怕有些疼,裳儿你忍耐片刻。”
说着,便挺身而入。
一室春色。
翌日清晨,云裳醒来的时候只觉着浑身都酸疼得厉害,靖王已经起床,云裳便耐在床上不肯起身,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却突然听见床边传来一声轻笑声,云裳浑身一僵,睁开眼便瞧见浅音笑意盈盈地站在床边,眼中带着明显的揶揄之色。
云裳长大了嘴,连忙摸了摸自己身上,还好,靖王昨夜虽然禽兽了一些,不顾她初经人事,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却还记得替她打理身子,身上十分干爽,里衣也是穿得好好的。
浅音应当不知道昨日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吧云裳眯了眯眼,暗自猜测着。
却瞧见浅音贼兮兮地一笑,从身后拿出一枚红色的鸡蛋来,“王妃,快起来吃红鸡蛋了,今儿个一大早王爷便让人煮了好多红鸡蛋,给王府中的下人们每人都发了,奴婢听见方才管家大人似乎出门去了,好像是要给皇城中与王爷交好的一些人送鸡蛋去。”
“噗”云裳一口口水险些喷了出来,在宁国有这样的风俗,男女成婚若是圆了房,男子对女子十分满意,便会煮一些红鸡蛋来分发给府中下人和亲朋好友,有祈子赐福的意思。靖王这样,岂不是府中所有人都知晓他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只是,不妙啊,若是被父皇母后还有比如景文昔这些人知晓了,那岂不是不好
似是明白云裳的担忧,浅音又笑眯眯地举起手中那被染红的红鸡蛋,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过王妃也不用担心,王爷发鸡蛋的时候说的,此前与王妃圆房之时不在皇城之中,但是老规矩不能扔了,如今回了皇城,便将这应有的礼节给补上吧。”
感受到浅音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怀好意地目光,云裳更是十分窘迫,恨恨地道,“好你个浅音,就知道打趣我,出去出去啦。”
声音却显得有些疲软无力,听得浅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半晌,浅音才笑着道,“王妃与王爷如今这般恩爱,奴婢为王妃感到十分高兴,王妃什么都好,人美,性子好,能力也不差,只是太过孤单了一些,如今倒是完满了。王妃早上是没有瞧见呢,天还没亮,奴婢才刚刚起身,便听见王爷的声音传来,奴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急急忙忙地起身赶了过来,便瞧见王爷正在吩咐管家煮红鸡蛋,眼角眉梢俱是喜气,奴婢还从未见到过那样的王爷呢。”
云裳闻言,又想起昨日夜里最开始发生的那些事情,便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有些幼稚呢。
“咳咳”外室传来两声轻咳声,是靖王的声音,浅音连忙站直了身子,笑容满面地看了云裳一眼,“奴婢便先出去了”
云裳保证,她在浅音的眼中绝对是瞧见了几分揶揄的。
浅音还未走到门口,靖王便已经走了进来,浅音连忙对着靖王行了个礼,转过眼便瞧见床上的那位主子又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便忍不住笑弯了眼,转身出了寝室。
靖王瞧见床上那拱起的一大块,忍不住有些好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笑着轻咳了一声,才柔声道,“裳儿,还不起身你早膳便没有吃,马上便要用午膳了,起来吃些东西吧。”
云裳缩在被子中听着靖王的轻言细语,叹了口气,算了,与其这样缩着平白让这位爷瞧了笑话,还不如乖乖起身吧。这样想着,云裳便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快速站了起身,却因为双腿太过酸软,猛地没有站稳,便朝着旁边摔了下去。
只是云裳却没有倒到床上,而是被坐在床边的靖王揽入了怀中,靖王眨了眨眼,“裳儿你这是投怀送抱”
云裳气得咬紧了唇,这位爷绝对是个双面人,这样的调调只怕是向那王尽欢学来的。
见云裳半晌没有说话,靖王才揽住云裳,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是我太过心急了,不曾想到你身子竟然这般弱。”
云裳恨恨地咬了咬牙,却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管家的声音便在外面响了起来,“王爷,皇上让人来传你入宫”
云裳正在恼怒,听见这话,便扬声道,“去什么去,就说靖王爷伤口撕裂,昏迷过去了。”
“”屋里屋外都是一篇寂静,半晌,靖王带着微微无奈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你便按照王妃的意思去与宫中来的人说吧。”
管家低低的应答声传来,云裳哼了一哼,良久之后,才觉着自己这脾气发得有些莫名,红着脸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不言不语。
靖王轻笑一声,走到云裳身后抱住她,“不生气了”
云裳哼了一声没有应答,靖王见她身上衣裳单薄,恐她着凉,便连忙去拿了她的衣裳来帮她穿上了。
云裳这才咬了咬唇轻声道,“我方才任性地让管家那样回绝了,会不会有事啊若是父皇找你果真有要事相商怎么办”
靖王笑着走到云裳对面坐了下来,望着云裳的目光中盛满了柔情,“无妨,你不是都说了吗我是因为伤口撕裂,昏迷了过去才无法进宫面圣的,即便皇上心中计较,却也不会在面上落了我的面子,只是咱们只怕得要准备准备了,只怕过一会儿,皇上便会来了。”
“嗯”云裳沉默了片刻,脑中便开始转了起来,靖王如今身份特殊,父皇定会对他有所防备,刚刚回皇城便因伤昏迷,以父皇那般喜欢猜忌的性子,定是会怀疑的,产生了怀疑便定然是要来求证一番的了。
云裳便连忙让靖王去床上躺着,又叫了浅音进来,让浅音帮她将发髻梳好了,才又吩咐着浅音去注意着宫中的动向,自己搬了凳子坐到了床边拿了本书来看。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传来禀报,说宁帝带着景文昔往王府来了。
云裳眯了眯眼,转过头望向浅音,“景文昔”
浅音点了点头,“是。暗卫方才打听到,先前皇上已经颁布了封后诏书,说三月初三封景文昔为皇后。”
“哦”云裳眯了眯眼,“诏书已经发下来了吗”
说完,却又让浅音将桌子上的茶端了过来,才冷冷一笑,“看来,我得早些想到应对之策了,封后诏书是不是很快便会下发到各个城镇”
靖王点了点头,应道,“应当是这样的,诏书既然下发,便会有人快马加鞭地送往各处驿站,很快便会张贴出来。”
云裳沉吟了半晌,心中突然有了一计,“景文昔不是这般想当皇后吗我便便不能如她所愿。”说完便叫来暗卫,“吩咐宁国各处的暗卫注意,诏书一旦张贴出来,当夜便行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