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倩的忌日，是顾春海心中的一个禁区。

也因为她的忌日跟顾老太婆的生日只差一天，老太太过生日这天，顾春海虽然每年都会在这个期间不出车，但越到日子，脸色就越发不好。

顾春海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卡着这个日子的。

听到顾泠泠的一番话，顾春海想起来，每年她跟着去给姚如倩上坟的身后，穿的衣服没有一件像样的。

姚如倩每年看到女儿的样子，她的心得该做难受?

“你这个死妮子，”王美丽一见顾春海的脸色，大嘴巴子就糊了上去，“我不是都答应等过些天有布票了就给你们姐俩做衣服的吗?”

王美丽是真的被气到了，打的这一巴掌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给顾泠泠出主意，这个丫头不像从前那么好哄了，惹的顾春海都会她有意见。

今天更甚，连顾老太婆都差点让她给忽悠的对自己有了芥蒂。

她才好不容易将那个死老太婆给哄开心，这边顾娟又给她惹麻烦。

这些天她左叮咛右嘱咐，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合着都白说了?

顾娟没想到王美丽的力气会这么大，这一巴掌下来，顾娟的脸迅速的肿起来，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整个人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你是干啥呢?”顾老太婆一把将王美丽推开，心疼的搂着顾娟，“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吗?你这样打娟子不是在戳我的心窝吗?”

“我老大呀，我可怜的老大呀。”顾老太婆搂着顾娟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抹泪，“你怎走的这么早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

顾泠泠忍不住翻白眼，没文化真可怕，她爷爷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成了孤儿寡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