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平见状开心一笑。
他仿佛能够听见封鬼符内刀鬼的咆哮咒骂声。
“老鬼,别着急,下次再见时,一定会让你尝尝我这一式百蝉齐鸣。”
说完这话,他手掌用力一握,从掌心溢出的杀气随之消失不见。
如今的他,对于封鬼符的掌握也越发熟练了。
只要不是满月之夜,他已经能够做到彻底封死封鬼符内的气息。
当然,代价就是血气损耗加速。
至于战胜刀鬼这件事情,他早就放弃了。
他才练刀三四年的,怎么跟一个练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刀的怪物比。
更何况这怪物脑子还有些不正常。
经过这两次的接触,他发现这刀鬼看似清醒,实则还是处于一种混沌状态。
他的所思所想,都必须由外界来刺激。
比如说第二次进入刀域时,如果不是他带上了断水刀,且断水刀上残留着段天涯的气息,那刀鬼应该根本就不会想起段天涯的那两道刀意。
这也是为何他刚刚用百蝉齐鸣来刺激那刀鬼的原因。
“嘶嘶嘶……”
将身子艰难地挪到桌边后,许太平疼得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今夜在刀域,他因为故意隐藏了百蝉齐鸣,仅仅只伤到了那刀鬼三次,然后就被刀鬼剥皮拆骨折磨了一夜。
“咕隆!……”
他熟练地拆开一包八珍散,拿出一颗守气丹,一颗增气丹,然后就着稀释后的龙胆酒一饮而尽。
能跟刀鬼坚持这么久,这几样丹药功不可没。
要是没有它们,他估计都撑不到第二次进入刀域,更不可能有像今日这般戏弄刀鬼的机会。
“但也多亏了那刀鬼,否则斩魔刀的这一式鸣蝉,只怕得花上三四年的功夫才能做到百蝉齐鸣。”
回顾着这几个月练刀的场景,许太平心中略略有些感慨。
这三个月来,除了每日去捞月潭练剑,按部就班炼气提升修为,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斩魔刀上,已经不能说是刻苦,而应该称之为拼命了。
但没办法,刀鬼追在他屁股后面砍,一旦刀法没有精进,下个月进入刀域必然遭受剥皮凌迟之苦。
一次两次还好,连续这么多次,没人能够扛得住。
“算算时间,灵月姐这几天内,就应该醒了吧?”
在血气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许太平放下酒葫芦小声嘀咕了一句。
按照那封信上的交代,灵月仙子这次应该会沉睡半年,所以要能苏醒的话,应该就是在这一两天内。
虽说他如今已经有了应对那刀鬼的办法,但这法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就算他再如何刻苦,也没办法做到在斩魔刀上,每个月都有精进。
特别是在百蝉齐鸣这一招之后,他想要继续刺激那刀鬼,就只能修炼新的招式,可新的招式哪是一两个月就能精通的。
所以他还是得向灵月姐请教一下,如何进一步封死那刀鬼,至少让这满月之夜来得不那么频繁。
半年一次也行啊。
除此之外,关于太玄门那处仙府遗迹,他也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向灵月仙子请教,一直在心里憋了许久。
当然,抛开这些,他自己也有些想念灵月姐了。
“希望那次受伤,没有影响到灵月姐,只要人没事,就算晚点出来也没关系,我至少还能再撑个半年。”
在补充完损耗掉的气血之后,许太平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来。
洗漱一下,他还得去捞月潭练剑。
“真要伤到了灵月姐,那老鬼,你我真算是不死不休了。”
一念及此,许太平的眼神,少有地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太平。”
还没等许太平将伸开的手放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栖月轩中庭的方向传来。
听到这声音,许太平先是一愣,继而开心一笑。
“灵月姐!”
在飞快应了一声之后,他也顾不上洗漱,推开房门飞快地朝栖月轩中庭飞奔而去。
三个月后。
清晨。
“整整三个月,你这一式鸣蝉,依旧未能达到百蝉齐鸣,老夫当真对你失望至极,若下个月你再无精进,老夫不会再拿你试刀了。”
许太平从刀域之中退出来时,刀域之中的刀鬼发出了一声十分不满的咆哮。筷書閣
“知道了、知道了,下个月见。”
许太平无力地冲那刀鬼摆了摆手。
这是他从云梦泽回来后的第五个月,也是他第四次从刀域之中活着出来。
虽然跟三个月前一样,此刻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身魂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但比之两个月前,他此刻的状态,完全可以用“处之泰然”这四个字来形容。
而他与刀鬼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三个月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首先刀鬼肯定还是想他死的,但在见识过段天涯的斩魔刀之后,他现在非常想知道斩魔刀的后续招式,于是又舍不得让许太平去死。
想杀死许太平从封印内逃出,是本能。
想见识到更多斩魔刀的招式,是执念。
如今许太平在刀域之中,一边受折磨,一边练刀,就是那刀鬼的本能与执念拉扯后的结果。
“保持住这两者的均衡,就能活命。”
这是许太平这几个月下来得出的结论。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总会在每次与刀鬼练刀时隐藏一些东西,好在下次进入刀域时勾起刀鬼的兴趣,让他不至于一上来就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就像这次。
“老鬼,百蝉齐鸣,其实我已掌握了。”
许太平摊开左手掌心,冲那显现出来的封鬼符咧嘴一笑。
随即,他“噌”的一声拔出腰间春虎,在单脚撑地的同时,双手握刀高举。
“知知知!——”
刺耳的蝉鸣之声陡然炸响。
这一幕,就好似夏夜路过山林时,林中夏蝉忽然齐鸣的场景。
“轰!……”
蝉鸣声中,许太平掌心的封鬼符内,忽然涌出一道狂暴的杀意。
三个月后。
清晨。
“整整三个月,你这一式鸣蝉,依旧未能达到百蝉齐鸣,老夫当真对你失望至极,若下个月你再无精进,老夫不会再拿你试刀了。”
许太平从刀域之中退出来时,刀域之中的刀鬼发出了一声十分不满的咆哮。筷書閣
“知道了、知道了,下个月见。”
许太平无力地冲那刀鬼摆了摆手。
这是他从云梦泽回来后的第五个月,也是他第四次从刀域之中活着出来。
虽然跟三个月前一样,此刻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身魂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但比之两个月前,他此刻的状态,完全可以用“处之泰然”这四个字来形容。
而他与刀鬼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三个月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首先刀鬼肯定还是想他死的,但在见识过段天涯的斩魔刀之后,他现在非常想知道斩魔刀的后续招式,于是又舍不得让许太平去死。
想杀死许太平从封印内逃出,是本能。
想见识到更多斩魔刀的招式,是执念。
如今许太平在刀域之中,一边受折磨,一边练刀,就是那刀鬼的本能与执念拉扯后的结果。
“保持住这两者的均衡,就能活命。”
这是许太平这几个月下来得出的结论。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总会在每次与刀鬼练刀时隐藏一些东西,好在下次进入刀域时勾起刀鬼的兴趣,让他不至于一上来就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就像这次。
“老鬼,百蝉齐鸣,其实我已掌握了。”
许太平摊开左手掌心,冲那显现出来的封鬼符咧嘴一笑。
随即,他“噌”的一声拔出腰间春虎,在单脚撑地的同时,双手握刀高举。
“知知知!——”
刺耳的蝉鸣之声陡然炸响。
这一幕,就好似夏夜路过山林时,林中夏蝉忽然齐鸣的场景。
“轰!……”
蝉鸣声中,许太平掌心的封鬼符内,忽然涌出一道狂暴的杀意。
三个月后。
清晨。
“整整三个月,你这一式鸣蝉,依旧未能达到百蝉齐鸣,老夫当真对你失望至极,若下个月你再无精进,老夫不会再拿你试刀了。”
许太平从刀域之中退出来时,刀域之中的刀鬼发出了一声十分不满的咆哮。筷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