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一姑娘家家的出一万两卖个女子回去干什么?能用吗?莫不是买回去但菩萨供着?”
另一人也起哄道:“这姑娘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身边一个穿着较为体面的人,拍了拍说话的人道:“嘘!出价的那姑娘身边带羽笠之人,应该就是那红尘阁的楼芊芊。”
“楼芊芊真的来了?我还以为是这黑老大故意放风出去吸引人的呢。”
就在人群中窃窃私语研究那带羽笠的是不是楼芊芊之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熙熙攘攘。
“我出两万两。”
楼芊芊微微蹙眉看向出价之人,那人带了个斗笠看不清容貌。示意轻舞继续出价,轻舞说道:“三万两。”
“四万两。”带斗笠之人说道。
“五万两。”楼芊芊不再示意轻舞出价,自己开口说道。
“一万两。”戴斗笠的男子继续出价道。
台上陈大胡子又些傻眼的看着台下出价的两人,直到男子出价一万两时,才傻傻的问道:“这位兄台,哪位姑娘出价五万两,你怎么反而出一万两了?”
男子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出一万两,黄金。”
人群中倒抽冷气的声音比比皆是,一万两黄金,那等于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为了买个人,虽然那人确是世间难得一见,可真的值这么多银子吗?
轻舞一脸不忿的转头看向男子说道:“我说你这人,故意的吧!该不会是个托儿吧!担心我们不还价,东西砸手上了。”
男子依旧语气平淡的说道:“姑娘大可不还价,试试在下是不是托儿。”
轻舞被男子一噎顿时语塞。楼芊芊看了男子一眼后说道:“两万两黄金,小女子只有这么多了。若是阁下非要夺人所好,那么小女子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楼芊芊出价后,男子没有再跟,转身离开了黑市广场。身后小厮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不远处,刘哥看到男子身后的小厮,眼睛瞪得老大小声说了句:“那不是东子吗?他家主子这么有钱吗?”
台上陈大胡子见戴斗笠的男子离开,扯了扯嗓子说道:“这位姑娘出价黄金两万两,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问出这话,陈大胡子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傻。与楼芊芊竞价的男子都走了,哪还有人会出价嘛!
见台下无人说话,陈大胡子继续吆喝道:“黄金两万两一次。”
“黄金两万两两次。”
“黄金两万两三次。”
“成交,恭喜这位姑娘以两万两黄金夺得本次拍品。”
拍卖结束,人潮渐渐散去。楼芊芊也不怕有人会觊觎她的钱财,让轻舞去交付了拍卖的两万两黄金后。带着拍卖来的女子回到了客栈。
楼芊芊吩咐轻舞去叫掌柜给女子准备厢房,带着女子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楼芊芊给女子倒了一杯茶后,看向女子问道:“敢问姑娘闺名为何?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人?”
女子一双水蓝的眸子看着楼芊芊,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楼芊芊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莫怕,我叫楼芊芊,是红尘阁的阁主,将姑娘买回只为让姑娘与我一同献艺夺魁。”
女子摇了摇头后回道:“我没有名字,也不知道家住何方。我是被一对母女由河边所救,醒来便失去了记忆。”
楼芊芊微笑着说道:“姑娘若无姓名,可愿我为你取一个?总不能一直称呼你姑娘吧!”
女子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楼芊芊看了看女子后,轻轻吟道:
琉璃玉盏蕴蓝光,
夏夜清荷碧水间。
“唤你琉夏可好?初次见你一双水蓝的眸子若琉璃般耀眼,一袭青衣将你衬托的如夏夜清荷般淡雅。”
女子浅笑点头。
楼芊芊继续问道:“琉夏可曾习舞?”
琉夏微微摇头,后又点头。然后低低的说道:“我不记得是否习过舞,但是我感觉我应该是会的。”
楼芊芊微笑说道:“不急,那就待我们回到京都在说吧。我观你腰肢柔软,体态轻盈。若是习过自是最好不过,若是未曾习过,依你的资质定也能很快习得。”
琉夏轻声回了句:“嗯。”
轻舞回到屋内,说掌柜的已经将厢房准备好。楼芊芊吩咐人将琉夏带到厢房休息,自己也梳洗一番后上床休息了。
小院内,东子挠了挠头看向主子好奇的问道:“公子一向低调,今日怎会忽然与那楼芊芊竞上了价?那姑娘却是极为貌美,可东子并不认为公子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男子轻笑一声回道:“公子的想法何时是你这小崽子能轻易猜到的?”
东子憨厚的笑了笑后说道:“这不是因为跟随公子多年,从未见公子对女子上心过吗。”
男子在东子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后说道:“就你鬼灵精,这桃源镇虽地处偏远,却是个藏拙的好地方。那黑老大在黑市敛财,官府却不管,背后定有大人物撑腰。若无大量钱财进账,那黑老大又怎会将供钱向上报呢?”
东子摸了摸被敲的脑门儿,说道:“公子的意思是,就算今日楼芊芊不出价,您也会出价,为的是引出那幕后之人。这么说来,楼芊芊这钱花的挺冤枉的。”
男子又在东子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后说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小崽子,那楼芊芊的钱是钱,公子的钱就不是钱了?况且她的钱花的也不冤。”
东子疑惑的看向主子问道:“两万两黄金啊!就买了个姑娘。这还不冤?公子你是咋想的?”东子说完,马上捂住了自己的脑门儿。
男子笑了笑后说道:“那要看买的什么人,买来做什么。像那样的绝色放到京都,多的是一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的冤大头。更何况这楼芊芊买她可不仅仅是为了钱财。”
东子见主子说完话,没有再要敲他脑门儿的意图。便把手放了下来,可谁曾想这一次,主子直接在他的脑门儿上赏了他一个爆栗后,才转身潇洒的回了屋子。
可怜的他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蹲在院子里委屈巴巴的说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