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道:“施主不必自谦,以施主的功力,只要修习得法,不出一年便可做到。”
李平治不置可否道:“大师继续”
金光道:“似下册中的这些功夫,本身威力巨大,修炼条件也不算苛刻,所以在很多新入门的弟子眼中《九阴真经》要比九阳神功强得多。这也导致派中能静心修炼《九阳真经》的人越来越少,长此以往,掌门一脉自然凋零。”
李平治道:“大师是出家人,对掌门的权势也如此看重么?”
金光道:“非是老衲看重权势,只是一旦峨眉的掌门也成了好勇斗狠之徒,那和江湖上那些只知道比武斗很的门派有有什么区别?”
李平治道:“大师看得果然比我这俗人深远,但是这和今日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金光道:“根源就出在这里了,四十年前,白师弟不过双十年纪,但修炼《九阴》的易筋锻骨篇,内功已经大有火候,他虽然心高气傲,但为人倒也不错,而且聪明机灵很得派中前辈喜爱,师傅也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所以便让他学习《九阳真经》,哪知师弟竟迷恋《九阴真经》上的上乘武功,不愿学习,反而请师傅教他九阴真经的总纲心法。”
李平治道:“莫非大师的师傅没有教他,反而将他逐出师门了么?”
金光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师傅虽然不喜,但是怜惜他的天赋,还是将真经的梵文总纲交给了师弟。”
李平治奇怪道:“梵文总纲?为何是梵文?峨眉素来向佛,竟然没人将总纲翻译成汉文么?”其实李平治知道,射雕中九阴真经确实有一段梵文总纲,但是已经被一灯大师翻译过来了,想来黄蓉传下来的武功应该没必要刻意改回去,但他不便直说,便如此相问了。
金光不知他心中所想,道:“其实真经的总纲梵文和汉文都是有的,不过师傅想让师弟自行翻译,乃是存了心思。他只望师弟能够在学习梵文的过程中洞悉佛法真意,消去他心中都强大招式的执念,回心转意,改练九阳神功。哪知师弟以为师傅存心为难他,便将梵文总纲一把火烧了,还出言顶撞。师傅当时年事已高,竟然被气的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圆寂了。”
李平治道:“所以大师接任掌门后便将他逐出师门了么?”
金光摇了摇头,道:“是他自己自觉亏欠师傅太多,再无颜面留在峨眉,主动要求离开的,派中前辈怜惜他天才,不忍毁了他练武的前途,便没有收回他的武功,只是让他发誓永远不再使用所学峨眉武功,也不得传授他人,这才放他下山?”
李平治笑道:“武功招式可以不用,但修炼出来的内力想要不用岂不是太难?”
金光道:“施主所言有理,不过当初让他发誓也不过是找个由头保住他的武功而已,否则破坏丹田,他的学武之路便彻底废了。”
李平治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问道:“既然他当初丢掉了总纲,想必是存了不再修习真经的心思,为何大师说他是冲着你来的呢?莫非还有其他隐秘不成。”说道这里李平治不由脑补出了一大堆师门相残暗中下黑手的桥段。
金光道:“这就要从《九阴真经》上册的武功说起了,上册所记录的内功乃是修炼道家的阴柔内力,初时还没什么,但随着功力越深,体内的阴气越重,如果没有总纲的阴阳调和之法,便会一直止步不前。当初师弟下山之时,内功虽然有所火候,但离这一步还有不少距离,想来这几十年,功力逐渐提高,已经陷入瓶颈,这才又打起了总纲的主意”
李平治道:“原来你们掌门一脉控制其他人的手段便是靠着把持着总纲么?”
金光没有否认,显然是默认了。
李平治又问:“莫非这总纲现在就在大师身上。”
金光摇摇头道:“不在老衲这里,而是由我师弟金木保管。”
“所以,大师是说,白无敌是故意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大师引诱出来,他自己却跑到峨眉谋夺《九阴真经》的总纲去了?”
金光上人点头道:“怕是如此了。”
李平治道:“既然如此,大师怎么还在和我闲聊,还不赶紧回峨眉?”
金光上人摇摇头道:“若老衲的猜测属实,此时白师弟定然已经拿到了总纲,老衲就算是回去也无济于事了,只希望他还念着同门之情,能够放过金木师弟一命。阿弥陀佛,其实就算老衲在山上,以老衲现在的状态,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哎,他若直接索要,说不准老衲看在当日的情谊,便给了他也无妨,只是,可惜了青城派这么多无辜的姓命,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