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辆坦克逐渐的开启了前进的步伐,阵阵骨碎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战场之中,一阵阵的哀鸣嚎叫声,似乎冤魂野鬼一般的呐喊着。痛哭声,绝望的呐喊声,无助的哭泣声,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那些还没死透了的哥萨克骑兵,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被人碾成肉饼一般,疯狂而又绝望,更加艰难的挺起自己的胸膛,战马已经倒下,双腿代替了战马的功能。双腿已经无力支撑起整个身体的奔跑,那么就蹲坐在地面上,手中高高的举着哥萨克骑兵刀,等待着敌人到来之际,在给予敌人最后的一击。
哥萨克骑兵的荣耀,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被掩盖的,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人打散的,即使已经难免全军覆没的结局,难免人死魂散的结局,哥萨克骑兵们,仍是摆出了自己百战百胜,战无不胜的姿态,挺起那骄傲的胸脯,抬起那高傲的头颅。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即使死,也要试着拉走一个垫背的。
’通!通!通!’免式坦克上的火龙一式渐渐的发起了那特有的嚎叫声,犹如死神的镰刀,正在割麦子一般,迅速而又整齐,还挺立着的哥萨克骑兵,在遭受到了第二次的火力打击之后,更是一片一片的倒下,原本人数就已经不是很多了的哥萨克骑兵,在经历了第二次的火力打击之后,还活着的人,显的更加的稀少。
受于视线问题的限制,免式坦克内所配备的机枪,并不能对某些盲区内的敌人进行打击,而他们虽然不能改变敌人必死自勺命运,但是他们却可以尽最大可能的了结敌人,尽可能的使敌人少遭受一些痛苦。同样的,也能使自己少听一些那种痛苦的衷叫声,让自己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那些坦克内部随配备的机枪打不到的盲区,自然就由位于坦克车身上方的那挺机枪来解决。一声声的机枪声音响起,一道道的火舌穿越在整个战场之内,数百条火舌编织在一起,组成一道优美的景象,只是此时却无人有心欣赏这些景象。
不仅是那些将要死去的哥萨克骑兵们心里有些难受,有些痛苦,负责解决他们的中华帝人们,心里也同样的不好受。这一战,是他们打过的最艰难,也是最难忘的一战。
一辆辆坦克毫无阻拦的一路前进着,坦克所过之处,身后便留下了两条深深的印记,履带上沾满了鲜血与碎骨肉泥,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血腥味,忽然之间变得更加凶猛了些。位于坦克上方的那些士兵,甚至已经逐渐的开始有些承受不了这种血腥味的袭扰。
即使他们是杀人的凶手,即使他们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职业军人,也不能避免这种浓厚的血腥味的攻击,精神上的压力,加上身体上的反应,一名名的士兵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呕吐。看白勺对面的俄军步兵们一愣一愣的,大有谩骂的意思。
旋即一名名士兵开始下意识的取出之前特意发放给他们的防毒面具,里面因为有过滤空气的装置,因此在带上了防毒面具之后,士兵们呕吐的情况明显的减少了不少。先前他们只是为了挑战自己,更是为了军队的尊严,而刻意的不去选择佩戴防毒面具。
可是当他们真正的加入到了这场毫无人道的屠杀当中之后,这才逐渐的发现,原来他们还是小看了这场屠杀,更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多的人戴上了防毒面具,没有了外界气味的干扰之后,这些国防军士兵们的枪法似乎也准了许多,即使在坦克身上,摇摆不定的情况下,也能很快的击中敌人的身体。
龙宇晖就这么站在一处观望点后,举着望远镜呆呆的盯着前方的状况,血腥,真的很血腥。现在的情况,要比龙宇晖当年在南非时还要血腥了不少,哪怕龙宇晖曾经在血水中洗过澡,现在遇上了这种情况之后也会感到一丝的恶心。
血腥味,焦臭味,火药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掺杂在一起,有种大杂烩的感觉,这种气味就连饱受战争摧残的龙宇晖也有些承受不了,更别提那些还不如龙宇晖的士兵们了。龙宇晖皱了皱眉头,嘴中低声喃喃道:“难道又少准备了些什么吗”
旋即,龙宇晖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减少士兵闻到这种气味的方法,虽然不能保证能够彻底的隔绝这种气味,但是却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闻到鼻子中的气味浓度。
“命令士兵,把毛巾和口晕沾上水,戴在脸上,遮挡住鼻子和嘴巴,准备进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