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章[为何夺走她]
诸葛翊直觉的不喜欢云歌这样遇事敷衍他。
可他此时却也知道,就算他再次开口,云歌也不会将真相告知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温*软起来时,可以说没有性子,不管你做了什么,她都会笑着接受,可一旦她将自己武装起来,就好像缩回了壳中,那时不管你想怎样,她都会反抗。就好像一只刺猬,和他交好时,可以永远缩起身上的刺,若一旦交恶,便会瞬间支起身上的长刺,直刺得他全无完肤,也会伤得自己鲜血淋漓。
这样一幅性子啊。让他真的爱不得恨不得,放不得抓不得……
可他不放心。
总觉得这绑架来的莫名其妙,被放更加莫名其妙。“云歌,回去便收拾东西,你随我回王府。”
“……不。”云歌声音坚定的道。
“……你可以住客房。”诸葛翊退一步道。
“客房?昔园吗?”
诸葛翊:“……”云歌笑笑,她知道夏挽香是卡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提不得,却又甩不掉。“你不必担心,对方并无恶意。只是诊病而己,你知道的,这我是擅常的。”想了想,云歌还是轻声解释着,便是做不成夫妻,云歌也不想和他撕破脸,连朋友都做不得。
其实他人不坏,如果他是个吃喝嫖赌的浪*荡子,离开他。她自然期望着一世不见。可他不是,甚至在她没有真的与他交心之前,他一直很君子的从未碰过她。他也曾说过。不会毁她名节,虽然最终他没有做到,可他们二人也算是情难自抑……
落得这样的结局,云歌虽然不免伤心,可也不会真的恨了他。
他的选择其实没错,只是她无法接受罢了。
“便是如此,那人是谁?如果是求医。为何不上门相求,反而劫了你的人。威迫你?”左右在路上,云歌也躲不开他,所以诸葛翊依旧开口问道,便是明知道得不到答案。可他却有些固执的再次开口。他此时心中颇为自嘲,想他世子翊是何人?何曾这般在意过一个姑娘,可对这女人,他便是劝自己千百次,似乎也放不开手。
可他此时又无法抓住他的手。
只能看着她离他渐行渐远……
“……或许怕我拒绝吧,总之,对方不是坏人。”
诸葛翊还能说什么?好像不管他说什么,此时,她也不会听吧。想着得知她被人劫走后他的忧心。诸葛翊只能重重一叹。
车子缓缓走着,似乎比来时走的还要慢,王相把车赶的很稳。而且与来时不同,王相选择走大路,所以车子行的很平稳。这也表示要花比来时更多的时间才能回到庄子。若是以前,他们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可此时,云歌觉得和诸葛翊这般同车共乘。是有些尴尬的。她做不到对他视而不见。
都说相爱的男女,哪个爱的多些。便注定伤痛会大些。
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谁会爱谁多些,她只知道,这般与他呆在一起,却又无法可说,或者说无话敢说的情况,着实考验人的耐性。云歌索性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耳边,似乎有轻轻的叹息声徐徐散去。
云歌没有睁眼,她不觉得他们还有什么话题可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心中即己有了决定,她不会让自己犹豫的。
所以云歌不再开口,诸葛翊也沉默着。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和她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其实便是这般看着她,知道她是安全心,知道他们的孩子好好的,他便觉得幸福了。
可想到出宫前得到的消息,诸葛翊又觉得心头似乎有蚂蚁在啃噬着他。那种痛,锦麻的,一片片的。好像不啃他个肠穿肚烂不会罢休。
只是最终,他也只能定定看着她,想着再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用以安慰那以后无数个不见的日子。原来,思念便是这样原味道,她在身边,伸手可触,可又仿佛中间隔着万刃高山。以至他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她在身边,他害相思。
车子这般行了一个多时辰,车外有马蹄声扬起,随后响起诸葛谨的大嗓门。他在唤王相……王相扬声应了,告诉他云歌无恙。
诸葛谨念叨着好险。